“呵呵,娘娘这般排揎妹妹,妹妹可就要自个挖个洞钻进去了,妹妹哪有姐姐那般花容月貌。”司马湘只当是锦阑心和自己开玩笑排揎她,不过这也解了她的窘境。
锦阑心拿绣帕遮了嘴轻轻笑了,屋里的人这才缓和了气氛,李氏道,“湘儿无非就是捡了娘娘三分在颜色,娘娘如此夸赞她,她哪里还有心思挖洞钻,只怕心里已经飘乎乎的高兴得飞天了。”
李氏此话一出,司马湘做嗔怒状,“娘亲,您就不能在女儿出嫁的日子多分点宠爱给女儿么?”
“您看看,湘儿可是又吃娘娘的醋了。”李氏显示出来的亲昵姿态,让锦阑心有些不舒服,已经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开口让人把剔透玲珑红珊瑚抬了进来。
“这是皇上赏本宫的,父亲母亲一贯宠爱妹妹,想必嫁妆都有一百多抬,做长姐的也没什么好物件给你添嫁妆,就把这东西给抬来了,取个红红火火之意,望妹妹日后的生活过得红红火火,顺顺利利。”锦阑心此话一出,司马湘还有李氏就跟着跪下谢恩。
锦阑心也不喜这些虚礼,让起来了,浣碧胆子大,说起了这红珊瑚的来历,“二小姐大喜,娘娘可是费了好多心思准备这个大礼,剔透玲珑红珊瑚可是南海进贡的唯一一株如此高大剔透的,整个凤凌国只此一株,可是珍贵了,皇上赏给娘娘的时候还说,红珊瑚代表吉祥如意,定不要毁损了。”
司马湘猛地一惊,心中默念,“好啊,原想你送我这东西是给我添福气的,却不想你是给我找祸害,这珠红珊瑚要是不小心损坏了,那就是要破了皇上吉祥如意的寓意,毁了自己大好的福气富贵了。锦阑心,你够阴险!”
李氏脸色也有些惶恐不安,忙招呼办事最稳重可靠的曾嬷嬷带人亲自搬送放好。
锦阑心浅浅一笑,摆摆手道,“皇上看重,你们也不用如此紧张,尽力照看就行。”
若是浣碧那丫头说此物件非同一般的贵重,那大家还有些轻待,可锦阑心都如此说了,李氏他们更加不敢怠慢了。
见气氛达到了锦阑心想要的效果,锦阑心也就不再强调,问起了其他的事情,“什么时候到吉时?”
“巳时三刻便是,娘娘先用了早膳吧。”李氏答话,见锦阑心微笑着点头起身,就领了锦阑心去东苑的大厅用膳,司马湘只能呆在闺房且不能食用任何东西,就送了锦阑心出去。
吉时一到,锦阑心就领着众人去给司马湘送行,此时锦云心和锦天心也跟着身边,李氏送司马湘上花轿的那一刻,显得有些舍不得,两人竟然抱头拭泪起来,此番场景倒也显出了母女情深那句话的精髓。
而锦阑心见了,却想起了这副身躯的母亲锦心,她可没机会看到自己的女儿出嫁了,这种表现母女情深的场面也不能出现在她是生活里了,而这一切都是李氏所害。锦阑心看着想着,就越发的觉得李氏可恨了。
送走了司马湘,锦阑心和左丞相府的女子之流则全都回了,而司马傲司马威还有锦天心则一同跟着花轿去往了小王爷府。
已经坐在大厅的锦阑心望着李氏脸上还挂着的泪痕,关切道,“母亲可别再伤心落泪了,哭坏了眼睛可就不好了。今日可是二妹的大喜日子,不值当这样泪如雨下的。”
“我这是高兴的,高兴的……”李氏擦了擦眼泪,嘴角绽放出一个很自豪的笑容。
锦阑心也跟着笑,七公主此时也在场,“哪个母亲嫁女儿不伤心的,只是母亲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哭多了可真如娘娘所说会伤了眼睛的。”
李氏笑着拭泪,擦干后,就问起锦阑心在宫里的事情来,“……听闻太后娘娘是个心善的,常在佛堂里吃斋念佛,祈求上苍恩赐,风调雨顺。”
“母亲消息还真灵通,这肯定是公主嫂嫂说的。”锦阑心笑着答话,手指漫不经心的沿着眼前那个青白瓷的杯把子上前浮动。
七公主见锦阑心开玩笑,却不敢玩笑,宫内之事可不能随意传送,这要是传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宫里人要是知道了,可是要责备下来的,于是她正襟危坐道,“娘娘说笑了,母亲无非是听了坊间对太后娘娘仁慈是盛赞,才得了这些猜测,哪能由着我的嘴说三道四。”
李氏一听,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本是想找个话头子,却不想让七公主背了个说三道四的罪名,于是也跟着解释,“娘娘别误会,我也不知道是打哪听来的,想着太后仁慈就猜测了,并无不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