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门缝看去，她居然无动于衷。
“我为什么要照顾你？”
“你是我娘子，照顾自己的夫君不应该天经地义吗？”
“那是你的一派胡言。”
“若离，我没胡说，你难道就不想听听我和你的发生的事情吗，我可以讲给你听。”
屋里没了声音，好像提起了她的兴趣，他又说道，“我和你，不仅仅这一世在一起，还有前俩世，我们也是夫妻。”
“你又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阿…阿嚏…”
“你没事吧，”门忽然打开，探出脑袋，担心的问道。
“若离，你是在心疼我是吗？”
一阵暖流蔓延全身，他开心的上前搂住她。
“你放开我，我没有关心你。”
他推搡着他，可他死活不放手，“若离，我想你了。”
然后环着她身子，一点点挪动到了屋里，转身紧紧关上了房门。
“你…”
一脸嫌弃，自己居然被他骗到了。
将她送至床榻之上，“你干嘛？”
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快速坐到床上，调转身子，将头枕在她腿上。
“你干什么？你…你？”紧张的推着他脑袋。
“就让我躺一会，就一小会，然后给你讲我们之前的事情。”
她不再强行推他，而他也只是躺了一会便起身，将她安顿在被窝里，自己则坐在床边，搂着她半个身子。
而她尽量用自己的力气，撑着僵直的身体，撑着没一会，却没了力气，明显感觉到她的不自在，他往床里边挪动了一些，让她整个身子靠在自己胸口。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他柔和声音，自己却异常安心。
“那一世，你叫小月，是一只百年的赤焰九尾狐，而我是天界的战神夜尘，第一次相见，你就用自己的一条尾巴救了我的命…”
说到这时，她忽然仰起头看着他，“然后你就以身相许了？”
“算是吧。”
“你是战神，就这么把自己嫁给我了？”
波澜不兴的明眸闪着莹莹星光，嘴一张一合继续诉说着夜尘和小月的事情。
直到他讲到夜尘为了小月，下到幽冥夺魂魄，上到天界讨公道时，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她已然进入睡梦。
“夜尘成魔后，怀着一丝希望，坠了落神台，就为了寻找落入人间的小月…”
纵使千言万语，怀着无尽忧愁及痛悔，终是化为一滴清泪垂落下来。
那具残破不堪的身子，眼神凄迷的望着幻境里的二人，痴傻的笑着，“原来，不论你的记忆里有没有他，你最终还是会爱上他。”
眼底一片血红遮住了视线，斑驳的泪光竟是血色，眼睛生疼，但却也止不住血泪的流淌。
风雪曾蚕食着他的身子，如今却也恢复不到最初的模样了。他讨厌肮脏，凌乱，终归又回到了那些噩梦般肮脏凌乱的时候。
身上的白衣早已被污秽玷污，回不到从前的雪白。
入梦后，他依旧变成了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