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窗户边,眼神始终追着烛光下那抹身影,直到她吹灭了烛火,上床睡觉。他才安心的转身坐在门口的石台上。
翌日清晨,她还在睡梦中,就被门口的声音吵醒了,皱眉不悦,环看四周才顿悟过来,这是南城的禾喇族。
“姐姐,你起来了吗?姐姐。”
外面的声音还在吵着,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落地,外面的喊叫声瞬间安静下来,她缓缓起身开门,看到少年站在她门口,捂着一侧脸颊,然后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你怎么了?”
将他手拿开,查看他脸上的伤口,一条浅浅的血印趴在上面,心疼得帮他用手绢擦拭着鲜血,而地上还静静的躺着一把带血的小刀。
“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
少年眸中带光,浅笑不断,享受着这一刻的关怀。
“你还笑,不疼吗?”
“他肯定不疼。斯骏伯,你又玩刀子了?”安景墨走来,厉声说道,“不用管,他流血会自愈的。”
若离白了他一眼,将斯骏伯带进屋里,翻腾着抽屉,终于找到了一瓶创伤药。
“忍着点,会痛。”
一边帮他上药,一边帮他吹着伤口。
“若离姐姐,你好香啊。”
一旁的安景墨本就不悦,听到斯骏伯说出这么露骨的话,快步走来,一把将他拎起来。
“你干嘛,他还有伤。”
若离掰开了他的手,将他推至门口,“你不要过来我们这边。”
斯骏伯开心的笑脸,更是让他醋意大发。
后来,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忍不住悄悄问他,“阿骏,你为什么玩刀子?”
斯骏伯四处瞅瞅,见没有安景墨的身影,便放心的说道,“等你的时候,本来要削水果的,然后刀子飞出去,手里抱着水果不方便,然后就…”
“然后就用你的脸去接那落下来的刀子?”安景墨进来替他补充道。
斯骏伯慌忙的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若离一旁大声笑着。
“你的脸是铁做的吗,你要是毁容了,就变丑了,哈哈…”
若离笑着,他更是不好意思了,一下子呛着了,不停的咳嗽着。
“你爹娘不在了,我更得好好管你。”
若离瞬间敛住笑容,呆愣的看着安景墨,而安景墨只是冲她笑了笑。
山中微冷,他将外氅脱下来给她披着,日落之前,他们一直在采摘果子。
斯骏伯在爬到树的顶端,将熟透的果子扔在他们脚下,若离弯腰拾起装到背篓里。
“阿骏,你往下丢果子的时候小心点,别砸到若离。”
她听到后心微颤,仰头看着斯骏伯,“阿骏,我没事,你小一点,别掉下来。”
安景墨不悦,自己袒露出对她的眷注,而她却视若无睹,感情他自己这是多嘴了?
将她扛起以示惩罚,若离慌了,死死抓着他胸口的衣服,“你干嘛,快放开我,安景墨。”
“我们该回去了。”
“哎,等等我呀,你们把我忘了,”斯骏伯朝着他们离去方向,大声喊着,“我还在树上呢。”
“我这么大个,他们还能把我忘了?”边自言自语,边缓缓的往树下爬。
晚饭后,她再次将他推出门外。
“天气凉了,如果我一直睡在外面的话,可能会生病,到时还得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