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知男子爱上女子该如何做,却不知女子爱上男子会如何做。”锦阑心顿了顿,把手里的杯子又往皇上那边推了推,凤凌冽见状,拿起杯子,喝了几口,锦阑心这才接着往下说,“女子如若爱上男子,便会为他着想,为他的家人着想,为他的事业着想,为他的一切着想,即使最终自己会受到伤害,甚至会失去和自己所爱共同生活的机会,她也会义无反顾,只求他平平安安,快乐幸福。”
锦阑心说这话的时候,凤凌冽一个字一个字都记在心底,眼前的女子果然不负所望,如若能得到这样一个纯粹女子的芳心,那将是自己最大的幸运,这些年的坚持果然让自己押对宝了。“既然如此,朕便懂你的心了。”
凤凌冽心中还有些对怀疑锦阑心心属他人有些愧疚,此时听到锦阑心这样的话,就肯定自己是听岔了音,就只有一个字,可以是凤凌暝的“暝”,也可以是明天的“明”,更加可以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呓语。终是自己愧对锦阑心的一片深情了。
“皇上既然懂了臣妾的心,那便是臣妾的幸运了。”锦阑心此说,却是在暗示凤凌冽,她会为了自己所爱不顾一切,请皇上原谅。
两人各自揣着自己的心思,相视而笑。
一个多月后,冰荷有了身孕,这可是宫里的大喜事,如今,冰荷已经搬到皇后的坤宁宫住着了,皇后亲自请的旨,只有太后知道皇后有多不情愿。
“太后,皇后娘娘亲自请旨照顾冰荷,许是心中有其他想法,太后为何不阻止她?”徐嬷嬷不解,闲话问起。
“她既然如此做,便是真心要保护好皇上的子嗣,如若出了差错,她自然是要担罪责的,即使有多少个不愿意,她也只能忍着,因为只有宽大贤德才能稳固她的后位。”太湖随意摆弄了一下手枕,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垫手,“而且,皇上第一个子嗣,是男是女都是尊称她为母后的,照顾好了冰裕妃,往后诞下子嗣,那便和她常见面,更能生出和孩子的感情了。”
“太后明察秋毫,奴才断断想不到这些。”徐嬷嬷帮太后换了手中有些汗湿的佛珠,说起其他,“太后愈发容易发虚汗了,今儿个都是第三次换佛珠了。”
“人老了,身子自然不中用些,哀家只希望早日能抱上孙子。”太后拿着干燥的佛珠串子,半依靠着靠垫,手枕着手枕,闭上眼安心念起佛经来。
坤宁宫内。
“娘娘,您何苦去照看别人,帮助别人生孩子,若是出点歪腻子,还不得算您的不是。”曾嬷嬷万分不理解。
皇后心中有火,音调都拔高了,“那就好生照看着冰裕妃,别让坤宁宫出半点歪腻子,还有她的吃食,定要仔细照看好了,就由您亲自督查,一定要让她这胎安安稳稳落地。”
见皇后发货,曾嬷嬷就不敢说其他了,只得低头领命。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冰荷姐姐这胎可是来得及时。”长春宫内,锦阑心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凤凌冽倒没那么欢喜,“朕倒是希望你能给朕生一个大皇子。”
说着,眼睛不时往锦阑心的身上游离,还有半个月便是锦阑心及笄的日子,怎么这日子这样难过。
锦阑心低头,自知自己做得有些过了,皇上曾有过一两次表示等不急自己及笄的日子,想要早些同房,可锦阑心都推辞了。
镇国将军已经带了锦云心出战西陲边境,九公主自然也如愿上了战场,可是朝野上下也愈发动荡不安了,锦阑心之所以说冰荷这胎来得及时,便是指朝堂中屡屡有人暗指皇上尚无子嗣,有碍国家昌盛。锦阑心虽不懂国家昌盛和皇上子嗣有多少关系,但四王爷三王爷等等,大多有许多子嗣了,就连成婚不久的十三王爷有传出王妃有孕的消息,朝野本就暗潮涌动,他们自然会拿皇上的子嗣做文章闹争端。
“冰荷姐姐和臣妾情同姐妹,她给皇上生皇子,臣妾一样开心。”
凤凌冽讪笑两声,“也罢,她这孩子倒是解了朕之困。”
“皇上还是去看看冰荷姐姐吧,听说她孕吐厉害。”锦阑心原本想去,只是发现是有身孕后,皇后请旨让冰荷搬去坤宁宫住了,而且免了每日到皇后宫里的请安,锦阑心就更难见着冰荷了,送出去的补品也都被皇后以孕妇不宜食用给拦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