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朕一块过去。”凤凌冽起身,牵了锦阑心的右手,就一路如此,一前一后有些阶梯状的形状,两人便如此引人注目的去了坤宁宫。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到臣妾这来做了?”皇后微微瞟了一眼凤凌冽还紧紧牵着锦阑心的手,佯装没见着的神情说到。
“冰裕妃搬到你这来,朕还未来探望过,今日就带了阑庄妃过来。”凤凌冽直奔主题,最近愈发觉得皇后明知故问了。
皇后有些欢快的道,“她就住在后边,这几日孕吐得厉害,臣妾就让她好生在房内休息了。”完了就起身请皇上往后去冰裕妃的房间,“太医说孕吐要多休养,躺着要舒适些。”
锦阑心一直跟在皇上身边,手不停的在往后抽,只是皇上的力道有些大,锦阑心又不太好意思在众人面前驳皇上的面子,于是就别别扭扭的顺从了,可在皇后眼里这就成了挑衅。
一晃就到了冰裕妃的房间,皇后派人收拾的还听利落舒适,各处装点也很尽心尽力,锦阑心见了也都没二话。
冰荷见到皇后皇后还有锦阑心一齐来见她,她急忙要从床上起身,皇后急忙上去轻轻按住,“别起身,你身子骨重要。”
“听皇后的,朕也不在乎那些虚礼,往后你在孕期就无需起身行礼了。”凤凌冽刚想去阻止,却被皇后抢了先,并不恼火,反而觉得皇后和自己有些心灵相通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常妨碍自己办事的皇后了,心里不由对皇后有了些改观。
皇后微笑着缩回手,亲自搬了张锦杌子让皇上在冰荷的床边坐下。
皇上一坐下,自然手就放开了,锦阑心倒没觉得有多大事情,但不小心瞥见皇后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锦阑心才发觉自己只怕是又得罪皇后了。
“听闻姐姐这些日子孕吐得厉害,又没什么胃口,所以妹妹就拖人从宫外带来了王婆子做的酸枣糕,已经叫浣碧随时备着了,姐姐可愿意用些?”锦阑心关切的上前问冰荷。
冰荷刚想脱口而出自己正想着这一口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朝皇后看了一眼,有些为难,“妹妹好心,姐姐心领了,只是太医说还是不宜食用过多太过酸辣的。”
锦阑心见状,就望了望皇上,皇上立即接话道,“如若嘴中无味,吃些酸枣糕也无妨。”
“皇上说得对,太医之说不宜食用过多,这酸枣糕也是妹妹的心意,且放在你这,嘴中无味的时候用些也好开开胃。”皇后随后叫罗嬷嬷接下酸枣糕,做主放在了外间的圆桌上了。
“你若是想吃什么用什么,只管和皇后提就是,她可比朕还关心你这胎,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凤凌冽知晓皇后的用心,免不得要给皇后一些甜头,顺便让她从话中体会到接下照看子嗣生养的重要性。
皇后立马应承,冰荷则颔首谢过皇后,“娘娘对臣妾极好,吃穿用度都用了最好的,还调派了娘娘宫里得力的宫女过来服侍臣妾,臣妾已经感恩不尽了。”
锦阑心在一旁瞧着,确定皇后是真心紧张冰荷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就没那么担心了。
隔天,锦阑心正在屋内准备过几日及笄要穿的衣裳,忽然见有人闯了进来。
“人人都要过年,为何你就有优先做衣裳的权利?论品级我可高过你许多!”王宁妃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直接来长春宫找锦阑心的麻烦了。
她身后还跟着尚服局的刘尚宫,显得有些尴尬,本是想着阑庄妃正得宠,又要行及笄礼,让王宁妃让一两天也不耽误过年,就想和王宁妃商量一声,却不想王宁妃最近因为父亲被贬,一直恼怒锦阑心的父亲司马傲,她觉得要不是司马傲牵出了整治圈地的头,也就牵扯不到她的父亲,这会子又有锦阑心来抢本该让她先得衣裳的权利,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锦阑心听浣碧在自己耳边一解释,这才明白,于是以极端平和的心态来对待这件事情,上前主动要邀王宁妃坐下再说,“姐姐先喝杯茶消消气,这是皇上刚赏的贡品大红袍,味道可纯正了,定能让姐姐消气的。”
不提这大红袍还好,一提这大红袍,王宁妃又想起前几日自己派宫女去尚食局拿份例的事情,原本自己有半斤的大红袍份例,结果最后只得了二两,后来一打听,说尚食局的人听皇上的话把自己的份例给了阑庄妃。
王宁妃忍了这么久,今日既然都已经闹上门了,她也就不顾忌那么多了,锦阑心好心端了热茶亲自奉上,王宁妃故意手一抖,茶水尽泼,茶杯碎地,锦阑心忙缩回手,好在手的动作快,只沾了一点点热,没烫着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