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浣碧微微行礼,“越是贵重的东西就越要身份尊贵的人才能适合用,若是给了那些不该得到这些东西的,自然是要被煞伤的。”
韵儿熏儿恍然大悟,都低着头偷笑,霜雪回到屋里,见此场景,疑惑道,“都一个个偷笑什么?”
“没事,我们都在为娘娘受圣宠而偷着乐呢。”浣碧忙回了话,“霜雪,娘娘到时辰沐浴了,你去厨房看看桦梅烧好水了没有。”
“好。”霜雪前脚刚进大厅,后脚又要出大厅,锦阑心对着浣碧赞赏的笑了笑,就让韵儿去做沐浴前的准备。
熏儿和浣碧则抬了红珊瑚放到了锦阑心的小书房,好生锁好门之后,遇着了刑嬷嬷,“嬷嬷这会还没睡?”
“刘康妃娘娘今日念佛经念得晚了,刚刚听见小福子公公送赏来了,可是真的?”刑嬷嬷猜想锦阑心已经按着自己的法子达成了愿望,这会是想要打听虚实了。
“嬷嬷好耳力,皇上派小福子公公来送赏了,好大一株的红珊瑚,玲珑剔透的,可漂亮了。”熏儿嘴上的得意劲尽显,毫不遮掩。
“娘娘就寝了没?”
“没,这会正准备沐浴。嬷嬷有事找娘娘?”浣碧答了话,有些警惕的望着刑嬷嬷,虽说她先前伺候过自己主子,可现在她可是刘康妃屋里的,毕竟亲疏有别。
“哦,也没什么,本想问问娘娘今日用剩下的风筝丝线可还留着,我想着下次或许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刑嬷嬷见浣碧的表情,又听她说阑裕妃正准备沐浴,许是没有要答谢自己的意思了,就随意找了个由头堵了浣碧的猜疑。
浣碧望着刑嬷嬷,没说话,熏儿却阴阳怪气地道,“嬷嬷好勤俭,那点子丝线都舍不得,待会我去拿来还你就是,何需去扰了我们娘娘的清静。”
刑嬷嬷哪里听不出熏儿的嘲讽,果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己如今跟的主子显然没他们主子风光,可自己好歹是伺候过阑裕妃的,哪容得了他们如此得意忘形。可在这时,她也不得不压制住自己的情绪,“那就劳烦熏儿姑娘了。”
熏儿见捏了个软柿子,没了兴趣,掉头走了,浣碧屈膝行了个礼,笑了笑走了。
刑嬷嬷在屋檐下望着熏儿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后又听到刘康妃唤自己的声音,于是回了刘康妃屋里。
“嬷嬷,别人家的事情你还是少插手为妙,做得好了,人家也不见得念你的好,做得不好了,那就都是你的错。处在风口浪尖上,哪会有不跌下来的那一天,只管做好你的本分就行。”刘康妃望着刑嬷嬷的脸色,虽然不出门,可还是猜了个七八分,自己虽然得了阑裕妃的帮助,可她却有不好的预感,因为虽搬到了长春宫一起住着,却很少和阑裕妃亲近,免得被牵累。
刑嬷嬷沉思一番,点头称是,“娘娘言之有理,奴才报了恩也就不再去操他们那边的心了。”
刘康妃点点头,又开始念珠诵经。
而此时的太后宫里,却在上演一场婆婆教儿媳的戏码。
“你做事越发没有底线了,那么忠心的奴才,你说处理就处理了,你以为皇上不调查这事,你就可以逃脱过去吗?”天后皱着眉头,心情烦躁的道。
“母后,臣妾知错了,可朱嬷嬷太让臣妾失望了,她居然去帮那狐媚子……”欧阳沁还想辩驳,却被太后打断,“住嘴,错了就该收敛些你那些心思,为何我听说你还下令短缺了刘康妃在冷宫的衣食?”
“她活该!”欧阳沁咬着牙恨恨的道。
“还说!今日你也是运气好,刘康妃是个不爱告状的,不然凭了她现在的地位,又有阑裕妃帮忙,你觉得你还能只是跪在我面前受几句训斥吗?”天后气得不行,手中不离的佛珠也气得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