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好酒量。”吉宸妃又给锦阑心斟了满满一杯酒,“来,继续干了!”
有些醉意的吉宸妃拿着酒杯,手微微颤抖,不小心撒出来一些清酒,锦阑心有些吃力,不自觉的推杯,“不行了,一杯清酒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姐姐莫要灌了。”
蒋淑妃在一旁看了,依旧没什么神情,反倒关心起眼前不起眼的梅菜豆腐干来。辛裕妃是个仗义的单纯孩子,不记仇,不耍心眼,见自己的好妹妹被灌酒,忙上前去挡酒,“想必阑心妹妹有些不甚酒力,我来帮她喝。”随即一饮而下,甚是豪迈。
锦阑心不想辛裕妃是个如此有义气的,见她空杯朝下的模样,心里生了几分喜欢,真心道了谢。
“这可不成,阑裕妃答应我要奉陪到底的,你给喝了也不成。”说着,又让一旁伺候的宫女给满上两杯,“得罚一杯。”
锦阑心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皱着眉头又灌了一杯下去,立马肠子都悔青了,整个胃和肠道都烧疼得厉害,却不上脸,见吉宸妃那红扑扑的脸蛋,锦阑心真想抽她一个,让她脸更红。
“想不到阑心妹妹还有这等酒量,脸都不红的。”一直没说话的王宁妃居然帮起吉宸妃来,看样子,锦阑心是逃不掉了。
被安排到下人那桌的刑嬷嬷赶紧过来,搀住锦阑心一只胳膊,细声关切地问道,“娘娘可还清醒?”
锦阑心点点头,回头应对吉宸妃的劝酒,“不就是点酒么,不再话下的。”
刑嬷嬷一听不对劲,锦阑心不会如此不懂得保护自己的,为何今日被吉宸妃灌酒还应上了?
蒋淑妃起身,“既然如此,我也敬妹妹一杯。”说完,仰头喝下,过后,见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好似酒神一般,喝酒跟喝水一般。
锦阑心只得又干了一杯,辛裕妃帮锦阑心也干了一杯,许是有些上头,她有些昏沉,还说起了胡话,“阑心妹妹,见到你我就开心。”
众人都当她说的是胡话,又有她身边伺候的扶了下去,锦阑心三杯酒下肚,已经没了精力和人斗智斗勇,全身瘫软,倒在了刑嬷嬷身上,残留的记忆只有吉宸妃和王宁妃的笑声。
回长春宫的路本可以不经过乾清宫,不过刑嬷嬷使唤不动其他宫女,只得自己背着锦阑心往长春宫走,刚穿过景和门,就被正由乾清宫往坤宁宫去的皇上人马给撞见了。
“那不是阑裕妃吗?”皇上停轿子询问一旁的小福子,小福子仔细睁大了眼睛,透过薄薄的黄昏日色,确定的点点头。
“许是喝醉了,正被娘娘的贴身嬷嬷背着往长春宫去。”
凤凌冽一听,“去把她送去养心殿休息。”
小福子赶紧叫了两个宫女,往刑嬷嬷的方向去了,“刑嬷嬷,等等……”
等追上了刑嬷嬷,小福子就把皇上的吩咐说了,皇上旨意,谁敢不从,刑嬷嬷只得听从,让那两个宫女搭手,一起送了阑裕妃到了养心殿。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锦阑心突然吐了起来,刑嬷嬷好不容易带着小莲一起帮忙收拾了,结果锦阑心又开始说胡话,嘟嘟囔囔的也听不清说什么,但就是抓住小莲不放,刑嬷嬷怎么都没办法让锦阑心放手。
“我跟你说,你以为你是谁啊……”锦阑心渐渐口齿清晰了些,但也只能听出前半段话,正在这时,凤凌冽回了养心殿。
小莲和刑嬷嬷见状行礼,锦阑心却死活不放抓住小莲衣角的手。
凤凌冽问刑嬷嬷,“为何喝酒?”
“回皇上,今日是吉宸妃的生辰,办了席面,娘娘就去了,还没吃其他食物就被敬了三杯酒,娘娘不甚酒力。”刑嬷嬷说话谨慎。
“喝了几杯?”
“三杯。”
“行了,都下去吧。”凤凌冽走到锦阑心旁边,一把扯开锦阑心紧紧抓住小莲衣角的手,众人就都退下了。
此时昏昏沉沉的锦阑心哪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挥手乱舞起来,“打你,打你,你们都是皇后的走狗,竟敢欺负本姑奶奶。”
虽然使足了劲,却在酒精的作用下成了绣花拳头,没了力道,到多了几分柔美,不似往日那种牙尖嘴利的模样,言语中透出的也不是狠戾,倒成了娇俏可怜的模样,好似被人欺负了的温婉小媳妇。
凤凌冽微微一笑,伸手捉住锦阑心毫无章法的绣花拳头,使了巧劲,让锦阑心翻身摔倒在了一旁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