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个随心而动,我来看看你写了什么。”说着,就一个字一个字念了出来,“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语音一毕,不管是已经围上来看的,还是在人群后听表姨夫念的,心中都有了一个结论,锦阑心今日失态摔倒连累众人,并不是她的错。
“阑心,你这是有所指?”司马傲同样感叹锦阑心的书法,更疑惑锦阑心的诗词中意。
司马傲问出声,司马威立马感受到了危机,面红耳赤道,“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使计害了你?”
众人的眼光从锦阑心又转向司马威,司马傲哪里容得了这些,毕竟都是自己的儿女,要是真在族人面前吵闹开了,那司马威在青云书院当院士的威望就要受到损害,立马打圆场道,“好了,恐怕是误会,做哥哥的怎么会陷害妹妹,阑心,你定是误会了。”
“爹爹,阑心没证据证明是不是哥哥害了我,但我必定是被冤枉的。”说着,锦阑心把裙角提来,一个清晰的大脚印在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的裙角外部,“虽然认证不出这脚印是谁的,但是阑心的绣花鞋如何能自己踩到裙角外面,即使是阑心把裙角卷缩到里面了,那也很难踩到,更不能留下这样一个大脚印的。”
众人往前仔细一看,都点点头,窃窃私语开了。
“阑心这丫头说的不错。”
“她就算能踩到裙角,但也如她所说,这个脚印明显不是绣花鞋能造成的。”
……
“都别说话了,听阑心说完。”叔公对锦阑心似乎有点改观,竟然帮锦阑心维持自己说话的环境。
“本来我是不能怀疑到哥哥身上的,但是当众人都还在各自忙乎自己的时候,只有哥哥很理智极聪颖的一语道出阑心意外摔倒的原因,不知各位叔伯公亲还记得不?”锦阑心发出疑问,看向众人。
众人都点点头,此刻司马傲的嫌疑就更大了。
“妹妹,你实在是误会哥哥了,你今日代替弟弟入族谱,这可是我们司马家的喜事,我怎么会使计害你呢。”司马威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继续道,“我之所以知道你摔倒的原因,是因为是就在你旁边,看的比较清楚。”
“哦?是吗?那就当是我误会哥哥了,这个大脚印既不是阑心的也不是哥哥的。”锦阑心违心的致歉,但是这个时候,谁还会相信司马威的辩驳呢,锦阑心此刻退一步,反而更显得锦阑心知书识礼,宽厚待人了。
众人看向锦阑心的目光立马有了改变,叔公更是一改对锦阑心的严厉,语气缓和的道,“阑心丫头是个宽厚的,都别说了,既然是误会,大家就都别计较这事,来人,帮忙把供品抬到厨房去,今日我们还等着享胙呢。”说着,打破祠堂的严肃气氛,带头转移话题,司马傲听到叔公如此替自己维护颜面,也不再说什么,马上附和起来,说些让大家好好享用的话,但是内心却对锦阑心的做法有了一丝不满。
但锦阑心哪里顾得了这么多,不这么做,锦阑心失去的可是自己的声誉,而且她相信,司马傲的不满是可以修复的,但是司马威的挑衅却是无法忍受的。
表姨夫看了锦阑心一眼,也跟着众人退下,司马威则狠狠瞪了锦阑心一眼,一肚子气没处使,憋得面红耳赤,看着像只煮熟的螃蟹,想耍横装样却没了行动的可能,熟了的螃蟹只能任锦阑心吃食,也难怪他如此难受憋屈了。
和司马湘的一回合,锦阑心输,和司马威一回合,锦阑心赢。
锦阑心是女眷,无法和叔伯公亲一起用饭享胙,只能一一像众长辈微笑请礼,然后才转身去了后堂,那里还有李氏等着锦阑心回话。
一到后堂,李氏就问,“典礼完成了?”
“是,叔伯长辈们已经去了爹爹那边,说是去享胙了,待会还会分些给我们女眷。”锦阑心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恭敬的回话。
“顺利吗?”李氏跳过享胙的事,盯着锦阑心裙角的脚印问道。
还真是个眼尖的,这样也能被她看到,但锦阑心知道这无法瞒住李氏,这事司马威一定会告诉她的,于是笑笑道,“和哥哥闹了个误会,都已经解开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害得我出了个大丑,恐怕明日就有人传了。”
“出丑?姐姐,你怎么啦?”锦云心一听这话,忙担心的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