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事情的才需要道歉,无需你多言!”叔公一脸怒气,花白的胡子感觉翘起来了,一双眼睛瞪着锦阑心。
还真是极品,原来被吹胡子瞪眼是这样的。锦阑心腹诽。
“叔父被动怒,都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教导好儿子女儿。”司马傲因为靠近叔公站着,被没有被锦阑心这多诺米骨牌给连累到。
众人都站起身来,各自拍了身上的灰尘,听着司马傲和司马威都站出来帮锦阑心说话,嘴中的斥责才消停些。
“这孩子真是不懂礼数,就算意外摔倒,也不能这么张臂混乱影响其他人的。”
“说的是,阑心这孩子还是缺乏大家小姐的教养。”
“相爷,您日后的责任可重大了。”
“……”
尽是说锦阑心不是的父辈人物,各个都不是省油的主,锦阑心此时并不好自我辩解,但是她都一个个在心底暗暗记下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一旦自己有了成就,这些所谓亲戚族人,定是从她那拿不到半点好处的。
“都说得对,这事虽然是内部意外,但追根究底是阑心这丫头没有受到礼数教养的原因,叔父,侄子日后一定好生教导她。”司马傲谦恭温和,说完还拉着锦阑心一个个给收到多诺米效应的受害者赔礼道歉。
锦阑心无话可说,脸色却极端平静,跟着司马傲最后给叔公行礼致歉,并表现出诚心悔过的姿态,使得众人就算有不满也不好意思发作了。
司马威惺惺作态,也跟着锦阑心和司马傲给众人致歉,“各位叔伯,感谢您们的原谅,时间不早了,祭祖礼还没完成,还请各自帮忙行完礼,切勿错过了吉时。”
叔公首先带头理解,然后继续做他的主祭人,“都回自己的位置吧,既然相爷都如此说了,我们就不要继续计较了,准备继续大礼吧。”
慌乱了一阵,大家都是有脸有皮的人,虽然都不如司马傲身居高官,却都有些素养,都听了叔公的话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锦阑心也是。
瞧着身旁站着的司马威,锦阑心就一阵厌恶,明明是他故意趁自己跪拜的时候踩了自己的裙角,害得自己重心不稳,犯了这么一个族内大笑话,指不定这事就要成为锦阑心在族内无法施展结交的阻碍,严重的还会影响了声誉,说自己不懂礼数,四仰八翻不顾大小姐的矜持内敛,大失姿态的让父辈都跟着受灾难。
越想越觉得事态的严重性,该怎么尽最大的努力在众人面前让自己挽回些姿态呢?
锦阑心想得头都大了,无意中低头看到了自己裙角的大脚印,终于是知道该如何做了。
祭祖典继续,开始二献,管事带了小厮往供桌上羹饭和肉食,然后三献,继续往供桌上放饼、饵菜、蔬果等供品。
最后叔公拿出族谱,平铺在一张八仙桌上,笔墨伺候,锦阑心拿起笔,在族谱上用极娟秀的字体写下了锦天心的名字。礼成,锦阑心放心下来,见叔公收好族谱,就拿起身旁的一张宣纸,向众人道,“各位叔伯公亲,阑心是一介女流,更是一个不愿过多言语的人,今日意外冒犯各位叔伯,刚刚也已取得你们的原谅,阑心再此再次跟各位致歉。”
说着,锦阑心屈膝向众人行了半礼,然后又接着道,“阑心这么多年虽无父亲教诲,但娘亲对阑心的教诲仍在耳边,行事谨慎仔细是娘亲教会的,而且是阑心这么多年一直秉承的行事原则,至于今日之事的原因,阑心只想借住一首诗来表达。”
众人都面面相觑,不懂锦阑心这是要干什么,司马傲更是红了脸,瞪着锦阑心示意她不要再胡闹下去,但是锦阑心已经失了那么大的面子,再胡闹也不能比过司马威。
锦阑心当做没看见司马傲的眼神示意,左手抓住宽大的袖子,一笔一划的再宣纸上书写起来。笑话,我锦阑心已经吃过一次大亏,即使今天没证据,我也要搅得你们不好过。
抬手收笔,锦阑心一个优美的弧度勾勒出自己的以身俱来的优雅气质。
众人上前,先前一直在角落中不敢替锦阑心说话的表姨夫一看锦阑心的题诗,夸赞起来,“点如坠石,画如夏云,钩如屈金,戈如发弩,纵横有象,低昂有志,字体娟秀,但又不瘦,阑心,你这书法可是表姨夫比不上的了。”
“表姨夫谬赞了,阑心只是随心而动。”锦阑心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