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明?装糊涂你倒是第一。就这么跟你说吧。今日父王召你前来,就是为了跟你摊牌的。这鱼和熊掌岂可得兼。所以,你当下做个决断吧!这世子之位和那位姓静的医官,两者之间,只能选择其一。所以,在册封你为世子之前,这个静医官必须离开兰泽……”
“我选择静医官。”花若不疾不徐道。
“什么?”兰泽王怒目圆睁。
花若一字一顿道:“若要孩儿在世子之位和静医官之间选择的话,我选择留下静医官。”
“放肆!”兰泽王大怒。
“难道父王不是叫儿臣凭心而选嘛?虽然父王不高兴,但儿臣心中的答案确实就是如此。”花若坦然道。
兰泽王已经出离愤怒了:“你……你如此草率抉择,置兰泽王千百年传承的基业于何地?置千千万万兰泽百姓的生死福泽于何地?你……”
花若争辩道:“兰泽国,还有兰泽的百姓,没有了我,并不会如何。况且,我一直也以为,这世子之位,无论是王兄还是王弟花沫,其实都比我更合适……”
兰泽王怒不可遏:”胜不胜任不是你说了算!你……你究竟意欲如何?那个静医官,你到底是想怎样呢?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连你父王、连江山社稷都抛之不顾了?你跟他,你……”
“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切现在看起来荒诞不经。但是,请父王相信我,等到真相大白之时,您一定会理解我今天的选择的。”花若恳切道。
“我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我今天无法理解你的选择,我以后也没有办法理解。你这是故意要气父王是吗?你是还在生气,我没有能保护好你和你的母后是吗?
就因为你母后的死,你……你至今都不愿原谅父王……”兰泽王悲愤交加道。
花若躬身作礼道:“父王,儿臣并无此意。”
季赤闻言,心中暗喜,见二人如此胶着,便上前一步,假惺惺道:“宁选静无风,也不要世子之位,王弟,你可要想清楚啊。
父王,我看这样吧,此事如此重要,何不给花若一些时间好好考虑,如此,他也可做出更为明智的选择。”
花若固执道:“不必了,这个选择就是我最终的选择。我心已决,不会变。”
“你!”兰泽王气得额上青筋迸出。
季赤:“王弟,你就不要倔了,你看你将父王给气得。我们就约三日吧,三日之后,你再来告诉父王你最后的选择。”
如此,花若才勉强点点头,向季赤感激道:“谢谢王兄美意。”
殊不知,季赤之所以如此“替他着想”乃是因为,他心中早已经酝酿出了另一个扰乱花若的阴谋。
岫溪住处。
等了一天的静以望终于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岫溪;静以望连忙上前几步,嗔怪道:
“你今天干嘛去了?我等了你一整天了。”
“等我?谁叫你等我的呀。我今儿和赤哥哥去兰泽城最大的衣裳店选衣服去了。”岫溪没心没肺道。
“跟谁?赤哥哥?”静以望酸溜溜道。
“对啊。赤哥哥。”岫溪一脸天真道。
“叫得还真亲热,比花若哥哥叫得还熟。不过,话说你怎么有好一阵子都不在我跟前提你的宝贝花若哥哥了?以前,他的名字我每天都要听够五百遍的。”静以望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