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季赤忙打圆场道:”是嘛,你看人家老板娘也是好意,你啊,不是我说你,也有点儿太挑了吧,我看件件都挺好,你怎么倒是连一件也看不上?”
“哼!”岫溪嘴巴撅得老高,“不买了,我们走!”
岫溪拉着季赤正欲离去,店门口忽而跌跌撞撞跑来一个宫里的信差,见到季赤和岫溪二人,气喘得话也说不上,就开始连连行礼。
季赤用余光看了一眼老板娘,担心信差会暴露二人的身份,忙招呼信差道:“不用多礼,店内狭窄,有事我们出去再说便是。”
说罢,三人便一同向街边的窄巷而去。
街边的窄巷中。
一看四下无人,季赤向信差问道:“你来找我们何事?”
“禀郡王,小的,小的是奉命来找岫溪郡主的。”信差作礼道。
“找我?有什么事儿嘛?”岫溪好奇道。
信差作礼道:“郡主,你父王派人送信来,说是,说是有人向他提亲。”
“有人向我父王提亲?”岫溪声音瞬间高了八度,“你没搞错吧?他这么一把年纪……再说,男的也需要人上门提亲嘛?”
“他的意思是,有人向你父王提亲,想要娶你。”季赤解释道。
“娶……我?”岫溪闻言,立时呆若木鸡。
信差忙补充道:“对对对,是有人向你父王提亲要娶郡主您。呵呵,都怪小的嘴笨,词不达意,这才,这才叫岫溪郡主误会了。谢郡王帮小的及时澄清。”
岫溪一时半会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信差又继续说道:“听说,是有两家人上门提亲,你父王拿捏不定,所以,所以派人送来书信一封,详细介绍了两家的情况,说是叫郡主看完信后自己定夺,还说让郡主收到信后尽快回城。”
“回去?我可不回去,在这里多好啊,也没人管我,自由自在,回去就要被我父王、王后管这管那,我才不回去呢!”岫溪跺脚道。
“这……”信差一脸难色。
季赤看着刚到自己下巴的岫溪,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快煮熟的鸭子,眼看还是要落入他人手中了。”
兰泽王御书房中。
季赤将自己耳目方才于裁缝店里告诉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统统禀报给了兰泽王。
果然,花若“肆无忌惮”之言行,在季赤的加油添醋下,惹得兰泽王勃然大怒。
“真是岂有此理!这小子莫不是想活活儿气死本王不可?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上了,他还敢来火上浇油?是嫌自己落人嘴里的话柄还不够多,不够丰富多嘴多舌人的想象、创作是吗?”
“正是。儿臣正是因为担心,花若王弟如此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之下与那衔山来的男子如此亲密无间、打情骂俏……恐怕会给王室也给他自己带来更多不利的影响,为了阻止事态的扩大,所以,我这才贸然前来禀报父王。”季赤躬身道。
“这个小子,真是要把我给气死了!这次,我绝对不再心慈手软。来人啊,传花若殿下!”
花若独跪于堂中。
兰泽王厉声道:“你可知道自己做的好事?”
花若惘然道:“何事?孩儿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