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外,二人矗立于一匹白驹前。
静无风不善骑,只好转向白山:“你……会骑吗?”
白山挤眼道:“我不记得了,容我上马一探。”
静无风一脸快要晕倒的样子,正要上前阻拦白山:“开什么玩笑,不会骑的话是会很危险的!”
哪知白山玉身一闪,人却是早已稳稳端坐马上;随着“驾!”的一声,这匹身形壮美,腾若霜雪,快似闪电的白驹伏着白山早已跃过百米。
白山勒马归来,命马立于静无风面前,眼见静无风看得目瞪口呆,白山不觉嘴角上翘,遂以无不夸张华丽的英姿,飒爽地飞身下马,双脚轻点落地,笑容可掬道:
“看来我会骑。无风兄,大可不必担心了。”
语毕,白山朝静无风伸出右手,示意他上马;静无风犹豫了片刻,望见白山纤长如玉的手指,心头不禁赧然;再想想二人即将同乘一驹,两颊飞出两片红云,一路蔓延到脖子根后。
白山望着一脸红晕羞态甚重的静无风,虽摸不着头脑,但也不禁心下几分悸动。
二人策马前行,正是往天神山避去。
是夜,天神山洞-穴-内气温骤降。
二人昏昏沉沉睡到半夜,白山竟开始发低烧,嘴里嘟嘟囔囔,胡言乱语起来:“冷,好冷,下雪了。娘,你看,这雪花好美。”
静无风看着白山一脸虚汗,忙起身往火堆里多放置了几根柴火,让火烧得旺起来;遂将白山挪动到火堆近旁,并脱下自己的外褂,覆于白山身上。
然而烤了半天,白山的状况丝毫不见好转,依旧身体冰冷,此时山外一片漆黑,静无风又无法采拾草药;眼看这一夜将尽,一直忙活着看守白山的静无风此时也开始打起盹儿来。
清晨,静无风被一片清脆鸟语唤醒;赫然发现自己竟与白山相拥而眠。
静无风迅速坐起身,轻轻将白山置于自己身上的胳膊和腿放回原处,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昨夜自己睡倒后,竟不知是自己抱了白山,还是白山抱了自己。静无风甩了甩头,稍微整饬一下衣身,躬身出洞,寻草药去。
如此过了两日,时睡时醒的白山终于低烧退,人缓过来。
“无风兄,我睡了多久了?”
“两日。”
“啊?才两天吗?怎么感觉好像已经睡了一辈子了。”白山挠着头,自言自语般嘟囔着;看着蹲在石头灶台前认真熬药的静无风,又感激道:
“谢谢无风兄连日来悉心照料。大恩不言谢了!”白山向静无风拱手言谢。
静无风未语,只将头微微偏过,轻轻一点作罢。
“无风兄你真的得改改了,话太少了怎么成,以后你要娶了老婆,岂不是要把人家给活活闷死啊!”
静无风继续埋头往火里添薪,并不打算理睬白山的胡言乱语。
白山无聊至极,只好重新躺下,片刻却又忍不住滔滔不绝起来:“话说这几日我虽然人躺在这儿动不了,梦倒是没少做啊。嘿嘿。”说道这里,白山自顾地笑了起来:
“我好像连着几天都梦见一个白衣仙女,合裳与我共躺,我还唱歌给她听了。嘿嘿嘿。”白山一脸花痴状,“想想梦境还真是不要太美好,只可惜,梦里的她从未回头,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长成什么模样。”
白山躺着也不老实,架起二郎腿,将双臂枕在了脑后:“不过,据我从她的身形和背影来判断,此仙女的长相一定不会太差,唉,无风兄,你信不信?”
听及此,静无风的脸不禁开始发烧,从耳根到脖子一路红了个遍。静无风起身将药碗拿起,走到白山身前将碗递给他。
“咦?无风兄,你怎么了?怎么满脸通红的?是背着我吃什么好吃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