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终章】彩礼 永不熄灭的爱。
白听泉脑子嗡了一下。
他觉得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俯身,胳膊勾住温止的后颈,闭上眼, 吻住了温止。
温止头脑还不太清晰, 他被白听泉这个动作弄得头脑有些发蒙, 但意识昏聩, 身体本能在让他努力做着回应。
一时之间,反客为主,温止揽住了白听泉的腰,像是荒漠的旅人渴求甘霖那样, 拥吻着白听泉。
白听泉刹那瞪大了眼。
温止装醉????
但看着他脸颊上的红晕, 又不像。
应该是真的醉了,意识不清醒。
满屋皆是清甜的酒气,白听泉费尽力气将温止送回床上,他累瘫了似的靠在床边喘气。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
白听泉心中一哽, 他低叹一声, 转头看向温止。
温止冷白色的皮肤在不远处昏黄烛火的映照之下显现出了几分脆弱。
脆弱?
沧浪君怎么可能会脆弱,当年温止一剑斩山澜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伤, 倾尽全身的灵力, 一人落至魔窟,都不曾显现出过半分脆弱。
但他不过才离开数十天……
白听泉心血来潮地趴在床边, 一双水润的眼睛注视着温止。
他戳戳温止的脸颊,戳戳温止的鼻梁, 忽然间, 一只火热的手掌追了上来, 死死攥住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
白听泉:“!”
白听泉仔细地看着温止, 发现温止并没有醒来,心中那点莫名的心虚才渐渐淡了下去,他打了个哈欠,看见温止已经睡熟,才放下了心。
这种仙酿若是醉了人,第二天也不会有宿醉的头痛,白听泉嘴角含着笑,掀开温止身上盖着的毯子,打了个哈欠,钻进去,缩在了温止的怀里。
哎呀,这个密室里,除了这张能睡人的床,能躺着的只有寒玉床了,他总不能睡在寒玉床上被冻成冰棍。
白听泉昏睡了太久,并不怎么缺睡眠,他先温止一步,醒了过来。
白听泉抬起眼睛,仔细注视着温止。
两个人的动作没怎么动过,但睡梦中的温止似乎担心白听泉会跌落床下去,一只火热有力的胳膊揽住了白听泉。
白听泉感受着颈侧平静清浅的呼吸,悄悄地喊:“师尊,对不起啦。”
他知道温止克制了很久。
那时温止知晓他自己被天道和宣谒之庭针对,以为他自己命不久矣,那点藏在心中的炽热情感不敢宣之于口。
若是白听泉余生都将沉浸在回忆的痛苦之中,那他宁愿让白听泉只承受短暂的疼痛,长痛不如短痛,拥有就失去还不如从未拥有过。
这些还是白听泉后来从席亚那里知晓的。
但白听泉却不认同,他毫不遮掩地将自己的感情倾吐出去,却自己选择走上了死亡的道路,他那时没有想到,依温止的性子,会有多么疼痛难过。
白听泉轻叹一声,轻轻戳了戳温止的脸颊:“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呀,如果不告诉你,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他在温止怀里蹭了蹭,但没想到,在他们两个身体相贴合的地方,有一个滚烫的东西火热地膨胀起来。
他再也不会说他师尊不行了!
白听泉愕然仰起脸,一双无辜的水润润的眼睛恰好对上一双黑沉深邃的眼。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温止立刻闭上眼。
白听泉:“……”
温止装睡,被他逮个正着!
“师尊!”白听泉莫名有点心虚,他眼神躲闪,“师尊,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温止嗓音喑哑,重新睁开眼睛:“你说喜欢我的时候。”
白听泉身体僵了一下,忽然感受到自己的后颈那一块软白细嫩的肉,被温止一只火热的手握住了。
像是护食的猛兽,唯一的柔情都给了自己口中叼着的幼崽。
很奇怪,被温止握住的那个地方,热度开始向四周蔓延。
白听泉小心地看向温止,有些心虚:“师尊,我,我回来啦。”
温止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似乎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白听泉一样,漆黑的眼在白听泉的脸上扫了数个来回,下一瞬,白听泉被压入一个火热的怀抱。
屋中的气氛篮柎刹那变得旖旎暧昧。
白听泉双手撑在温止前胸,他耳尖红着,他已经感觉到了他师尊的恐怖。
但温止似乎并不想放过他,他的手大力压着白听泉的脊背,按在自己怀中,另一只手抬起白听泉的下巴,深吻下去。
密室内的温度,明显升了上去。
白听泉无力招架,他后仰着头,双手摆在前胸,推拒着温止。
温止察觉到白听泉呼吸急促,他垂下眼睫,藏住了黑色双眸中的朦胧雾气,哑声问道:“听泉,何时回来的?”
白听泉又往温止怀里靠了靠,他搂住温止的脖颈,深吸一口气:“昨晚。”
所畏惧的,所恐慌的,仿佛终于得到了解脱,前路不再迷蒙,他们两人,终将并肩前行。
他看着温止深邃漆黑的眼眸,没忍住亲了亲温止,一口气又舒了出来,他道:“师尊,我有话要和你说。”
白听泉将席亚的存在告诉了温止,以及将整个世界是一本小说的情况也告诉了温止。包括席亚如何想从这个世界逃脱出去,如何在魔宗创造灵力漏洞只为见他一面,如何在最后助他一臂之力,他如何清醒。
温止起初有些不理解,但随着白听泉的解释,他的眉头缓缓松了下来。
许久,等到白听泉解释完,他才轻声笑:“难怪,在魔宗你受刑之后,我去找过你一次,那时的你,已完全不像你了。”
他并不在乎世界毁灭,也不在乎自己是死是活,他只在这个荒诞又离奇的故事中,关注着白听泉。
白听泉在温止的颈窝蹭了蹭,撒娇道:“师尊,你看,我在没有这边记忆的时候都一眼就喜欢上你了,你呢?”
白听泉扁扁嘴:“你却连回应都没有。”
温止无可奈何地笑笑,他坐起身,掐了掐眉心,随后一把将白听泉捞了起来,按在怀里,又热烈地吻了下去。
白听泉刹那瞪大了眼睛,他慌忙地伸手挡着,急忙道:“师尊,师尊,你别这样。”
温止含笑抬起头:“我对你没有回应?”
白听泉:“……”
说着,他站起身,把一个沉重低调的木箱子拿了出来。
白听泉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木箱子里面是什么?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温止写给他的情书?
温止垂眸,将箱子送到白听泉手边,温声道:“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