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尘埃散尽

“啊，涂山氏。”伐难感慨道，“或许是因为以非人类身份活在人类社会太久了，一时间居然还感慨起来。”

“嗯，师父一生都被人称作‘瑕白玉’。他在别人看来是从未犯，完美缺的。可是谁又能想到他的生命中有这样的大误。”

“你是说……”

“他自我安慰，觉得我们这些小辈也能支撑起念派。”张师哲明显有些低落，“他拒绝将念山让出，是因为要将天雷传授给我，必须要念山全部的天地灵气。”

“我算是懂了，你师父选定了你，牺牲了很多东西，将天雷传给你，再让你去保护涂山瑶是吧。”

“是的，我当时就是觉得师命难违，要是我拒绝了，师父就不会死，念派不会颓废，师兄也不会……”

“我很抱歉。”伐难打断了他的话，“我先为杀了你师兄赔罪，对不起。但是现在更要紧的是，我要帮你打开心结。”

“你……”

“把我话听完！你觉得是你造成了这一切，是吗？”

“我……”

“你认为，是你的助力才让你师父丧命，可你有没有想过，尊重你师傅的想法才是给你师傅最大的安慰？”

“但也不能……”

“你认为有你在才让师父变得不完美，到你有没有想过，你师傅要是完美了就不是人了……”

“我去，你**才不是人！”

“嗯。”伐难有点尴尬，“我是个粗人，总之，这是我们非人类也懂的道理。你懂得了天地之力，却因心里的杂念法与其共存，只想着支配。”

“师兄的话……”

“你师兄的事情，我再次赔罪。”伐难鞠了一躬，“但你要知道，至始至终，你师兄都把你当他的师弟。”

“则天……师兄……”

“去吧，把疯狂的我杀掉，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伐难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到你要保护的人身边吧，就此别过。”

“再见……”

心境结束……

“嘿！”张师哲突然感觉身体里又涌现了力量，双腿一蹬，躲开了伐难的攻击。

“不完美的人，才配称作人类。”张师哲奈地笑了笑，“都是些让人匪夷所思的大道理。”

暴走伐难对自己的猎物逃脱了感到愤怒，他咆哮着，再度冲了上来。

“金光，化形！”张师哲用金光将自己送上了旁边大树的树冠，并用金光覆盖住那棵树。

“雷光，引雷式。”张师哲双手朝天，手掌上泛起雷光，与此遥相呼应，正上方的天空中也出现了闪雷。

“心境……起！”张师哲闭上双眼。

师父，你在的吧……

师父……

“以天地为本，顺应自然，唤回道法。”

师父，您老人家估计自己都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吧……

但是，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我因天地而生，归其本，回天地，顺天地！”

张师哲猛的睁开眼睛。

一瞬间，天雷宛如降雨一般，一道一道地劈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不远处的杨理叫苦不迭，急忙逃窜。

“吼！”伐难被天雷劈中，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