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系统就该有系统的样子

江卿月脸黑了黑，这并不是让人心悦的系统。

墨彤看着这满地狼藉，跃上那枯枝淡淡道：“你还挺适合发疯的。”

江卿月垂眸，想起那些与妈妈相依为命的艰难岁月，心中不由感慨，不发疯还给他们讲道理？

会听谁会发疯？

她平静的脸色下看不出任何情绪。

“对于没有道德的人，那就要比他们更没道德，再说我说的可都是事实，毫夸张成分，只不过表达方式独特了些。”

墨彤一时言。

此时屋外隐隐传来一阵阵叫喊声。

“打死他，烧死他……”

江卿月胡乱地塞了几口林婆婆偷留下的饭菜，便跟着墨彤跳出了破庙。

好在今夜月，夜色深沉，除了那嘈嘈杂杂的人声，偶有几声恐怖的鸟叫。

一人一猫在夜幕里顺利地潜入到了村口。

本该陷入沉睡的村口围满了村民，此时人声鼎沸。

村口大榕树周围摇曳着通明的灯火，倒把庄子里的住宅映照得黑漆漆一片，加上树底下那被绑着的妖怪流了一地的绯红，使得整个场景阴森压抑到了极点。

浓重的血腥味与燃烧松油刺鼻的气味交杂在一起，甚是古怪。

被绑着的妖怪，看不清详细面貌，只隐约见得上半部分是个人，下面却是一条巨大的鱼尾。

“鱼妖？”江卿月掩着口鼻微眯着眼。

“啪嗒”一声，巨大的鱼尾忽得抬起，一股气浪拍来，把前排围观的村民拍了个狗吃屎。

“他娘的，敢拍老子，让你尝尝老子的杀猪刀！老子把你鱼鳞刮了，杀了烤了吃。”

江屠夫第一个爬起，一把冒着寒光的杀猪刀直接刺了过去。

鱼妖尾巴又要抬起，被众人拿着各式各样的农具砸了下去。

看到这里，江卿月强压心中的不适，费解地问道：“这妖怪与以前电视里看的不一样，这么弱？”

“这不是普通的妖怪，这是鲛人。”墨彤瞥了江卿月一眼，跳到一棵树上。

江卿月迟疑了一下，“鲛人生活在海里，难道是因为海水鱼适应不了淡水，所以才这么弱？连普通人也对付不了？”

“额，或许。”

墨彤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目光从那条鱼转移到江卿月的身上。

“你不会想救这条鱼吧？你与他是签订不了契约的，虽说你有强制契约天赋，但这条鱼妖力并不强，况且这里也没有灵气，他甚至法自保，更别说与你立契。”

“谁说我要与他立契的？”

江卿月站起，一身肮脏的素衣，笑得诡异。

墨彤凝神看着江卿月，血红慵懒的眼里竟看出一点不屑的神情，“想与我立契？痴心妄……”

他话还未说完，赤红的瞳孔突然放大，眼里两弯新月瞬间变成赤色的满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喵——”

一阵凄厉的猫叫声，墨彤想逃，可地下须臾间变成了一个光滑如镜的湖面，“你到底是谁？你为何可以与我立契？”

他墨彤可是出天卷中的九尾猫妖，是差点九魂归一，与魔族天道并齐的九命玄猫。

虽然他失败了只剩下了一尾，丧失了部分记忆，被人在骨子里结了印记，去帮这个叫江卿月的女人。

可为何一个他本瞧不上眼的强制契约可以与他强行立契？还是直接将他的妖法占为己有？

湖底衍生出一黑一白阴阳鱼，像是两根藤蔓分别缠上一人一猫。

江卿月看着墨彤，微微扬起唇角，“我这可是强制契约啊。”

突然她又觉得茫然而恍惚，低低地嘟囔了一句：“我是谁？为何我会这些？”

这些原本从未在她世界出现过的手法，口诀，秘咒就像是早早地就种在了她每个毛孔里，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她就像用了千万遍一样，用起来游刃有余。

她抬头歉意地说了一句，“你的镜花水月先借我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