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要成亲了,若离,我会好好待你的。”
烛光渐暗,那颗期待许久的心,终究在这一夜实现了想要的一切。
翌日,有人来报,她径直走了进去,身子僵直,眼眸悲戚的望着床上躺着的俩个人。
他睁眼之时,一双泪眼夺目,可他却不愿去看她,他想看的是她,想解释一番时,被她一抹冷笑淹没所有言语。
他说他只爱她,只想娶她一个,而今,却和别的女人上了床,还是在离成亲不多日时。
他追了上去,牵住的手被他狠狠甩开。
“若离,你听我说,我…我真的不知道。”
悲怆的望着那抹背影,脚底一软,颓然的倒在了地上,很快,他又艰难起身,带着愤怒返回。
刚到门口,屋里的哭声不断传出,更是惹得他怒火直冲脑门,“简莲笙。”
他推门而入,却被厉声呵斥住,“太子,哀家要一个说话?你对哀家的莲笙做了什么?”
“皇奶奶,莲笙她…”
此刻简莲笙哭的更甚了,“姨姥,不要怪太子,是莲笙不好,莲笙…不该让太子哥哥喝酒的。”
太后皱眉,指着他的鼻子吼道,“安肃阳,平日哀家怎么宠你,怎么纵容你都可以,可你…却动了哀家的莲笙。”
太后的眸光异常冰冷,导致解释再多也是徒劳。
太后对莲笙的爱,源于她的母妃惜遥,一个是自己亏欠过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孙儿,这杆称的俩头要如何持平?
后来,他又主动出现她面前,讨要一个说法,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不停地摇晃,险些捏碎。
“你将我骗上你的床,就是为了气若离,好让她恨我,我问你,是不是?”
眼神透着阴冷,那种温和的目光终究不会留给她。
梨涡清浅,眼底带着一丝血红,心口处更是被撕扯的稀碎,她终究活成一个令他更厌恶的人。
一旦踏入就会万劫不复,要如何才能回的去,才能放下,早知道会让他如此厌恶自己,当初就该和皇兄回番离国,回到自己的故国,找一个爱自己,惜自己的人过完一生。
那日,若离亲自来找他,微笑着看着他,就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而他的心却始终不安。
“若离我…”
“到时…我还是会嫁给你的,你放心,我来…只是告诉你这个的。”
“若离,你相信我好不好,相信我。”
“要如何相信?我都亲眼所见了。”
忽然,他的心凉了一截,话语哽住,再也说不出口,是呀,亲眼所见,要她如何相信?
那夜,他喝了许多酒,不论炎冰怎么劝说,都不管事,月光照在他颓废的背影上,更显清冷。
“为什么?若离,你恼我,骂我,打我,都可以,不要这么不理我,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他将空酒壶摔到地上,脑海凌乱的片段,断断续续闪过,原本拥有的不是真的拥有,落在自己身上的劫,要如何去除?难道自己始终都不能正真拥有她吗?
她哭闹,自己着急,她不哭不闹,自己更着急,他总是小心翼翼的,总是害怕,害怕她离去,害怕她受伤,初见之时,深入骨髓的爱早已烙上印记,无论如何都不能去除,否则自己的心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