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下去,也看清了所谓的位高权重,亲情不复存在,而他夹在中间,以为可以调和好那层冰冻的关系,原来只是自以为是。
“母后,如果…如果我不在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他,不要断了这仅有的一丝情分。”
“不,你不会死,他得死,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他的出生…才造成了你被病痛折磨,只要…只要他不在了,你就没事,没事了。”
“够了,母后,你为何会相信这些?”
空洞的眼神望着她,那个昔日端庄的太后娘娘,此刻像极了一个普普通通,垂暮之年的老人。
她没在说话,转身走出太宗殿,不准人跟着,走了俩个时辰才爬上了那座山。
她拾起地上占满尘土的半截铁链,“你来人世注定折磨他吗,你折磨我这把老骨头吧,他是皇上,你能放过他吗,你给他给它施了什么妖法,要这样的迷惑他,让他甘愿为你做任何事情,甚至忤逆哀家。”
一切好似回到最初,宫中之人谁都不敢提起鬼王安景墨,那件事,好像是一个瘟疫,说了会死人的那种,众人都忌惮。
太子俩日后便清醒了,身上也全无中毒迹象,而太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醒来时第一眼看到若离,将她紧紧锁在怀中,然后掏出一直踹在怀里,那颗毛兽心脏所化的红石,可那红石竟然失去了鲜红的血色。
“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不会是假的,它为什么不发光了,没有血色了?”低声喃喃道,眼露失望之色。
一切化为徒劳,所做之事都是多余的,自己差点命丧丘神山,“丘神山?丘神山…豺兽古奇?毛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底一抹浓郁的哀伤。
千年来,那毛兽一直在等一个人,看着它出生的人间君王,收留它们母子的孤独之人,亲手毁了天下,又亲手结束自己生命的人,它哀嚎着他失去的一切,哀嚎着他到最后,也没换回心中那独一份的爱,既是可怜又是可憎的人。
后来,他又来到了丘神山,带着满身伤痛的炎冰,来到了那颗老树下,摸着树底下黄土堆出来的土包,仿佛回到了那时,骑着它踏遍世间的所有地方,然后摸着它庞大的身体,灰黑色的毛有点痒痒的,又有点扎手。
“我夺了你的自由,你们还在等我,”他又抚摸着另一个小土包,“是不是傻,你是个畜牲,不该有感情的,感情是最脆弱的懂吗,你们存在世间,要让世人怕你们,可你们…被世人所灭。”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炎冰有点疑惑他的话语,又好像大致听懂了点,殿下平安无事,难不成是因为毛兽的那颗心脏?光想想就觉得可怕?紧张的四下瞅了瞅,自己吓自己,竟吓出了一身冷汗。
“苏木白,你告诉我,师傅呢?”
若离始终不放弃,追着他一定要问出详情。
“不知道。”
“什么?”
“若离,不要找莫一了,他…有事,忙完可能就会回来。”
“苏木白,你干嘛?”
情不自禁的抱住她,竟被她用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