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后便来找他。
“这天下是你卫离尚的天下,我管不着,青泽殿是我弗芷月的青泽殿,你也管不着,”满目沧桑红了眼,“是不是只要我的东西,你都要夺走?”
她的动作极重,一拳一拳落下,导致他伤口崩裂,鲜血染了衣襟。
“你知不知道,他逼我,他弗子渊逼我,他魔都逼我…”
“他逼你?他逼你什么了?啊?”
现如今她是在逼他,百花祭奠,唱悼亡曲,垂爱怜人,这一桩桩一件件如何不将他逼到绝境?
皇陵被烧毁不便与她说,自始至终想要挽回一切,可就是却越来越逆向发展。
这世间情爱亏欠太多或许就得用一生去还?
“月儿,我爱你。”
她轻蔑的笑了一声,“爱?你的爱太沉重,我要不起,不过这副皮囊想要便可以给你,但这心…你休想。”
冰冷的语言出口,断了他所有的贪婪,终究是遗憾多过伤痛吧?今生无望,他凝视了她许久,这一眼过后,便拖着千疮百孔身子离去了。
后来,他没再踏入青泽殿,她也落得清闲。
那日,程岩特来求见,被她拒之门外,可他还是硬闯了进来。
“程将军这是作何?硬闯我这青泽殿。”
他屈膝跪下,“皇上酗酒多日,伤口一直不好,请娘娘出面劝说。”
“他爱喝酒,就让他喝个够。”她淡淡的说着,缓缓转身。
“皇上一直不上朝,不理朝政,天下怎么办,百姓怎么办?你恨他是应该的,可他终究是皇上,必须要管理好这天下。”
“你回去吧。”
下了逐客令后直接进屋,程岩大声吼道,“魔都一把火毁了皇家陵墓,皇上才不得已出兵。”
门突然打开了,她一脸茫然的走出,直接越过他出了青泽殿。
她来的时候,他正酒醉不醒,一杯茶水泼了个干净,才将他醒了酒,眸色渐亮,终于看清前来的人,跌跌撞撞起身将她抱个满怀。
“月儿,这是在做梦吗?”
挣脱开怀抱,抬手一巴掌,“疼吗?皇上觉得现在是在做梦吗?”
瞬间呆愣住,片刻后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你既然得到了天下,就得负责到底。”
“好,月儿,我负责,这天下我负责,你…我也负责,我都负责。”
他扯嘴微笑,眉眼中欢喜不已。
“月儿,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好。”
这一夜他们温情不断,诉说着绵绵爱意,这一夜只属于他们二人,这一夜,犹如回到最初。
那躲在暗夜深处冷眸寒冷至极,那面上的笑容也终于褪去。
拂晓时分她退出了他的寝宫。
天大亮,床榻一侧早已凉了许久,他焦急的下床,没来得及穿鞋子正要出门寻她,却在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短短的几行字,让他泪目。
许我一生无忧可好?只愿青泽殿中安稳度过,这天下就当作是你最好的陪伴吧,不要念我,你有天下作陪何其幸福。但愿你不扰我,我亦是幸福的。
他将纸条撕的粉碎,跑了出去,跑到了青泽殿,那里大门紧紧关着,门缝看去里面却上了一把大锁,而里面的人正在躺椅上闭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