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只想他远离魔都,远离亲人,哪怕自己受伤都不在乎。
他垂眸看她,眼底尽是悲戚,“月儿,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她面色惨白,瞳孔骤然一缩,紧张的看着一身戾气之人。他伤了她亲人,不惜以性命相要挟,还如此理直气壮毫无愧疚。
“月儿,”他轻轻将她拉起,笑意清浅,满眼怜惜的看着她,“月儿,你以后不能逃开我知道吗?这样害我多担心。”
眼前的卫离尚好似不是曾经的卫离尚,如同一个恶魔,一个疯子,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她拼命点头答应着他,仿佛一具失去魂魄的躯壳,被他抱上了马背。
莫一惨淡的笑了笑,望着那抹离去的背影,最终留给他的是深深的眷恋。
他听到紧握拳头的指关节吱吱作响声,也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心被丢弃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后来他彻底回了灵决山,或许这一世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下一世再寻她,那时一定不会再让他们相遇。
夜幕降临,脚步及其轻,生怕吵到睡梦中的人,看着那娇美的睡颜,笑容不由得深了几分。
“月儿,你终于不会离开我了,真好,”他合衣在她身旁躺下,安心的闭了眼眸。
后来她想要的东西,他拼命拿到手给她。
一日午后,她说她想要荷花,他便下到湖里去采,龙袍变得泥泞不堪,浑浊肮脏,为了她泥泞,为了她肮脏。
最终艰难上岸,双手奉上,却被她执于地上。
“菊兰我们回去,突然发现荷花还是长在水里好看,移到别处…倒是被污染了。”
众人投来一致目光,略带同情,些许凄凉。
他低垂着头安静的看着地上的荷花,水滴顺着发丝落下,打在花瓣上,又瞬间晕开。
那日她命人到宫外买了一只风筝,不巧的是却挂在了树上,她命人去拿梯子,而他不等人拿梯子来,就先一跃上了房顶,打算借力跳到树上去取,但却有了偏差,直接从屋顶坠落下来,倒在地上好久都没起来。
“菊兰,告诉他们,不用拿了,这风筝不好玩。”她冷漠的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自从回来后,对他的态度及其糟糕恶劣。她如此反复这么对他,他还乐此不疲,欣然为她做尽一切事情。
那日她与他在书房,她照常为他研墨,他依旧批阅奏折,如此静谧的环境除了二人手上动作发出的声音再无其他。
“月儿,夜尘是谁?”他忽然放下奏折,神色不悦的看着她。
她愣住,随后抬头,冷冷的说道,“不知道。”
那手里的茶杯措不及防碎在地上,奏折也全部推到地上,砚台墨条碎了,墨汁溅了出来,一地的狼狈不堪,一名公公连忙跑进来查看情况,随后又默默的退下了。
他将她固在怀里,手掌摩擦着她的脸颊,一直到双唇最后到脖子,“月儿,你梦里都会喊着这个名字,又岂会不知?”
他对夜尘这个名字有着莫名的恐慌,总觉得这个人就在自己身边,担心他会带走她。但又觉得世间没有这个人存在一样,只是出现在她脑海与梦境,是她幻想设计出来的,或许是她为了气自己的吧?
“月儿,对不起,吓着你了,”那哭红的双眼令他他心痛不已,连忙换上笑脸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