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和桦梅也跟着欢快起来,他们从小入宫,外面的世界还真的没见识过,一下子有了机会,都开心不已。
后日便要出发,锦阑心赶紧吩咐他们收拾东西,尤其是御寒保暖的衣物。
晚上,皇上宿在长春宫,和以往一样,两人各盖一床被子,躺着说话。
“御寒的衣物是要多准备些,去西陲这一路得半个月的时间,如果能赶上除夕便好了。”凤凌冽说着去西陲的事情。
而此时的锦阑关心的却是其他,“皇上,臣妾不知您为何要带着臣妾的弟弟锦天心。”
“朕暗中派人观察了,并非因为你的关系朕才偏心于他,他年纪小,可思维活跃,总有些奇思妙想,许是受过牢狱,他并不像朝中大臣那般介意他人出身用人,你原先打理的花店花圃,让他经营后,已经在短短两个月时间内悄悄壮大起来,资产紧逼国库,这些你不是不知道的。”
听完皇上的分析,锦阑心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太神通广大了,自己已经很隐秘的影藏分散财产了,为何他会一清二楚?锦天心却是很有思想,自己不过是交给他一个大概的想法他边运用得当还想出一些自己没教过他的方法,比如并购,比如连锁,仅仅两个月的时间,锦天心将自己的想法发扬光大,不仅知人善用,还活学活用,将整个凤凌国的花店都并购了,而且还建立了连锁机构,不仅如此还插手其他行业,偷偷入股相关行业,最大的一笔生意便是让整个凤凌国的钱庄都控制在锦家名下。
当初锦阑心一步步收到消息的时候,心底都很开心,锦天心简直是个天才,常常让自己很意外。但是她不知道,锦天心一直把她当成学习的榜样。
“皇上,臣妾并非有意威胁国库。”锦阑心坐起来,十分歉疚的解释道。
凤凌冽也坐起来,拿起旁边小杌子上的一件天蓝色棉绒保暖缎面披风给锦阑心包裹上,“别冻了身子。”
瞬间,温情流遍全身,锦阑心微微低头,显得有些害羞,凤凌冽将其搂着怀里,随后靠着床边,盖上寝被,不紧不慢的说道,“你都是悄悄做的,除了朕谁都不知道你的财富,你知道答应朕不让第四个人知道便可。”
“臣妾答应皇上。”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喜欢权可倾国或者钱可倾国的人,锦阑心见好就收,又接着问道,“臣妾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带银子太麻烦了,以前去江南开花店都没见到可以随处从钱庄取银子的地方,如此便做成了这样一件事,这也是有利国民发展的不是?”
凤凌冽喜欢锦阑心如此直率的解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刮了锦阑心鼻子一下,“若换了别人,朕可是不只是怀疑你的用心,还可能取缔你的钱庄。”
“皇上才不会,皇上控制着整个凤凌国的油盐酱醋还有均需物资,而且军队也由皇上指挥,臣妾和弟弟那点子爱财贪方便的小点子在皇上这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让皇上开心就成,让皇上担心国家安危那肯定是不成气候的。”锦阑心嘟着嘴摸摸被刮过的鼻子,不满道。
这会子凤凌冽更笑得欢快了,身子都一抖一抖的,搞得锦阑心靠得不舒服,硬要躺下睡觉,不愿陪皇上聊天了。
第二日,皇上去早朝后,锦阑心便起床了,收拾完自己,便拿了手炉,披了件孔雀纹大红羽缎披风去给皇后请安。
皇后一见着锦阑心的披风,就没了好脸色,吉宸妃消停了一阵子之后,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嫉妒了,开口就帮皇后也帮自己逞口舌之快,“妹妹好一身大红披风,可看得姐姐眼睛都睁不开了。”
语气中满是挑衅的味道,锦阑心见招拆招,“皇上总说我穿的素淡,今日见雪有些融化,太阳也出来了,便应应景,和火红的太阳比比红艳。”
辛裕妃听不出锦阑心的意思,还真心诚意的夸赞道,“也只有妹妹那样的雪肤才能衬托这孔雀纹大红羽缎披风,我瞧着也觉得火红的太阳不比妹妹好看。”
“谢姐姐夸奖。”锦阑心离座,微微回礼。
辛裕妃见状,开心不已,以为自己夸大了点上,却不知自己惹怒了更大的主,这人便是皇后,锦阑心拿太阳做比较,无非就是想让眼前的人清楚自己并不喜欢看别人眼色过日子,更不是好欺负的主。
皇后脸色一沉,蒋淑妃抿口茶,淡淡摇头道,“听闻西北那边的森林山火不断,那边的猎户樵夫都说山上的树木都是自恃甚高引火自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