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冽听锦阑心如此解释,却有越描越黑之感,心中起了疑虑,却也不发作,在一旁看凤凌暝的反应,果然,凤凌暝说了话,“娘娘心思缜密,倒让我这瞎猫碰上了,好在为搏母后开心是最终目的,也真是巧了。”
“无巧不成书,这巧事时常发生,你们就不必反复说道了,哀家还等着看阑裕妃所说的怪艺呢。”太后起身,身边跟随的老嬷嬷忙扶了过去,皇帝也起身,跟着太后出了位置,皇后也言笑晏晏的跟着。
众人起身,锦阑心吩咐刑嬷嬷先去准备,举行家宴的地方在舒心苑,离临溪阁不远,稍稍移步不久就到,到了十二公主的寝宫,凤凌沫还躺着,太后一进门就关切起凤凌沫的病情来。
众人也都上前七嘴八舌问了凤凌沫的身子爽利情况,随后都异口同声的有些同情凤凌沫,言语之间尽是抚慰安心之词。
凤凌沫显然不愿看到这种场景,于是换了话题,“母后怎么和皇兄到我这来了?”
“阑裕妃说你这有怪艺可看。”天后坐在凤凌沫的床边,拉着凤凌沫的手说话,回头望了锦阑心一眼,“阑裕妃,你说的怪异呢?”
锦阑心走上前,唤来临溪阁的当值太监宫女,让把屋内的屏风给搬开了,随后又让人搬来圆桌,放在屋内正中央,刑嬷嬷放上早就备好的枯死了的菊花花盆。
“还请各位王爷还有姐姐妹妹都坐好了,臣妾所说的仙人就要来了。”说着,往房门外去,领进来一个蒙着面纱却依然能感受到她芳华风姿的女子进来,一身银白小朵菊花青领对襟褙子也衬得她和桌上那盆枯死的菊花有了联系,似乎枯败在她面前并不存在,款款身型,摇曳着银白小菊花的焕然生机。
“给各位主子请安。”刘康妃遮着面容,此刻见到众人也显得从容不迫,行礼倒是自然如往常。
“起来吧,阑裕妃请来你,可不是看你给哀家行礼的,快让哀家瞧瞧你到底有何怪艺。”太后依旧坐在凤凌沫的床边,皇帝坐在太后旁边,皇后亦是,众王爷则坐得远些,妃嫔们则齐齐坐在众王爷对面。
一双双眼睛都盯着锦阑心和她身边的蒙着面纱的女子,女子也不多话,起身后,让锦阑心待远一些,口中念念有词,叫人听不出在说什么,却能感受一股子奇幻诡异的气氛。
“阑裕妃不会是让太后来看这种鬼神之事吧?”徐绿玲被这股子诡异的气氛给激起一丝寒冷,忍不住口无遮拦。
“大胆,皇上太后再此,你怎敢如此诽谤他人?”皇后厉声呵斥,徐绿玲立马认错低头,而此时的凤凌冽哪顾得上他们,只认真看着锦阑心耍花招。
“嘘~都被说话,小心请来的仙子不愿意施法了。”锦阑心伸出右手食指,纤纤指尖放在唇边,示意大家别再出声,十分虔诚的望着正在装模作样施法的蒙面女子。
女子念完口中之词,就停了下来,对着众人道,“现下,要把枯菊用黑布罩了。”说着,用刑嬷嬷备好的黑布罩子罩上,再闭眼“施法”,继续念那些没人听得懂的词。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黑布掀开,菊花重新开放。
众人惊讶,太后更是欢喜,皇后却不以为然,“这种伎俩,臣妾好似在哪见过。”
“哼,这不过是阑裕妃家传的秘药罢了,上次被烧焦的七彩花树不就是如此起死回生的么。”徐绿玲更是嗤之以鼻,“竟还谎称是什么仙子,难道要欺君不成?”
欺君可是灭九族的大罪,锦阑心可担当不起,赶紧跪地解释道,“这事从头至尾臣妾都未参与,如若不信,大可让仙子赐一碗汤药,让十二公主服用,若是公主的腹痛没有缓解,皇上再治臣妾一个欺君之罪也未尝不可。”
刑嬷嬷听这话,忙去端了一碗温开水过来候着,刘康妃这个所谓的仙子则好像置身事外一般,立在一旁等着皇帝发话。
“既然如此,那也不妨一试。”凤凌冽确实没见锦阑心在这个过程中用她的异能,又见她说的话对自己妹妹的病有益处,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刘康妃见有旨意,就伸出手,拿出一个用纱布包裹的药包,往温开水中泡了泡,待温白开水变了药水的深棕色,就让刑嬷嬷递给服侍十二公主身边伺候的宫女,在检测无毒的情况下,让十二公主喝了下去。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凤凌沫的脸色有了血色,腹痛有了大大的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