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冽咧了嘴,笑着不搭话,只双手握住锦阑心的手,端端然让锦阑心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锦阑心却觉得不妥当,挣扎着要起来,“皇上,臣妾身子重,怕压着皇上了。”
“不碍事。”正享受着怀中温婉,如何能舍得放下。
“可臣妾刚闻小福子公公对您受点秋风吹都很担心,怕是皇上身体本就不适,莫要再加重的了病情。”锦阑心侧眼看了凤凌冽一眼,又转了回去。
而此时的凤凌冽却心中一暖,握着锦阑心的手紧了紧,手臂的力道也加重了,锦阑心心里有些排斥,但又只能任他抱着,“公主病了,如若皇上还病了,那臣妾可就成了罪人了。”
被锦阑心的话挑起了兴致,凤凌冽把锦阑心侧着放在了自己的右腿上,和锦阑心对上了面,“此话怎讲?”
“宫里人多嘴杂,又爱传些闲话,昨日十二公主才和臣妾待了一整日,今日就病倒了,皇上今日也和臣妾待了一整日,如是病情加重,知道内情的只说是臣妾运气不好,不知道的,就道臣妾的个扫把星,专给人带来病痛了。”锦阑心目光流转,望着凤凌冽的视线无半分委屈。
凤凌冽喜欢她这样无遮掩的模样,从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见她如此说,猜想有些内情,就轻笑一声,道,“有话直说。”
锦阑心低着头,收回目光,“倒也没什么,只是臣妾年头参加太后娘娘的千禧宴,无辜害得刘康妃进了冷宫,今日说起自己的霉运,就想起自己惹的这一大事端了。”
“她是有些委屈。”凤凌冽头一次和他人说自己的想法,只是见了锦阑心,不自觉就说了出来。
“既然如此,皇上为何还禁锢她?”锦阑心猛地抬头,一双水灵灵的眼珠子盯着凤凌冽的眸子看,那琥珀色的深潭看不出一丝涟漪。
忽而,深潭结冰,生冷冷嘣出一句话,“有罪受罚,自是应当!”
“那是不是有功就要受赏呢?”锦阑心思维敏捷,迅速找到突破口。
“自是!”凤凌冽心里来了笑,面色上却要依旧沉静冰冷。
锦阑心伸出右手,葱白指尖朝上,“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凤凌冽吃笑着和锦阑心击掌,“只是功赏要相当。”
锦阑心点点头,这个皇帝还真是好搞定,几句话就让自己达成了约定,“臣妾虽愚钝,可还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
凤凌冽哈哈大笑起来,从小就坦诚自己愚笨的人,现如今倒有些在自我认识上有了进展。
锦阑心不懂皇帝笑什么,心中腹诽,皇帝哪根神经搭错了吧?
一路倒也和谐,到了临溪阁,免了外面行礼的奴才后,锦阑心跟着凤凌冽进了公主的寝宫。
“沫丫头,身体可好些了?”凤凌冽语气温柔,到她床边问话透出的关怀,锦阑心见了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兄妹情谊。
“谢皇兄关心,已经较今早上好多了。”凤凌沫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干裂失水。
锦阑心瞧她面相不似久病缠身的模样,而且昨日还好好的,在一旁插嘴,“公主看似有些气血不调,可用了些调养气血的药剂?”
凤凌沫略微一怔,她并未得到消息说锦阑心还懂得医术的,有些惊讶道,“阑裕妃还懂得医术?”
锦阑心讪讪然,她哪懂什么医术,除了特异功能能医治外伤,其他病症自己完全不懂的,但是看凤凌沫的模样,好似和自己前生痛经有些相似。
“公主抬举臣妾了,臣妾不过是观你面色好似在哪见过,就自顾自问了,还望公主不要见怪。”锦阑心弯腰说话,显得很恭敬,凤凌冽看不惯她如此恭敬模样,冷冷道,“行了,沫丫头还要歇息,就不在这扰她清静了。”
锦阑心不知皇帝变脸的原因,但也不好忤逆了他,“是。”说完又抬眼往周围看,“丽姐姐没进宫吗?”
“她刚被太后叫了去,还要过会再过来。”公主气若游丝地答话,锦阑心看着也有些心疼,上前去给凤凌沫掖了掖被角,回头见皇帝正以一种难以捉摸的眼神望着自己。
“走吧。”凤凌沫收了眼神,敛了神情,抬脚往外走了。
锦阑心回身给公主屈了屈膝,轻声道,“公主这病很快就能好了。我这就走了,还麻烦公主替我跟丽姐姐问问她是否有空到长春宫坐坐,到很久没见着了,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