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尊重?”刑嬷嬷见惯了宫里的这些个肮脏事情,若放在平时,她也会忍住不发作,但今日一听他们那些人如此断定自己主子不仅失宠还将被一个小主给斗败下去,往后连娘娘的派头都将失了,自己就没法忍受了,开口就和他们理论了,但即使是吵哑了也得不来什么,于是悻悻然回了长春宫。
听了刑嬷嬷的一声冷哼,浣碧和熏儿顿时冷静了下来。
“宫里这些人情冷暖,都是常事,好事歹事,都有人说三道四,什么肮脏事没有,你们如此冲去不但得不到你们想要的尊重,反而会将娘娘的处境弄得更加艰难,虽说咱们娘娘不爱争那么名利,但咱们却不能在她走的道路上洒石子妨碍她行走。”刑嬷嬷长出了一口气,重重放下手中的杯子,语重心长地对着众人道,“嬷嬷我在宫里没什么势力,却有的是宫里生存的经验,切忌冲动行事,害了自己的主子。”
霜雪首先点头,浣碧若有所思,桦梅则出声谢了刑嬷嬷,熏儿气鼓鼓的,显然是心不平。
刑嬷嬷起身,“都做各自的事情去吧,按娘娘吩咐行事。”
“熏儿,进来!”锦阑心在书房叫熏儿,熏儿立马应声进去了。
“娘娘,叫奴才何事?”熏儿见锦阑心依旧是拿着书看的样子,不解的问道。
“去看看厨房水烧得如何了?”锦阑心眉毛都没抬一抬,直接吩咐了。
熏儿出门,进了厨房,帮忙韵儿把开水装在了水壶里,跟着她一起到了锦阑心的书房。
“娘娘,开水来了。”
锦阑心是想自个试一试心里想的那个方法,想着不同的水可能效果也会不同,平日她都是直接用的井水,这次用开水试试看,可能会有不同效果。
遣退众人,派韵儿在门口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自己吐了口水,用开水化开,在事先准备好的花盆中埋下种子,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花树开花,但是没有锦阑心想要的结果,心里有些失望,叫韵儿拿些盐和醋进来,重新炮制。
这次,有了不同的效果,锦阑心看着有些惊讶,于是又叫人去荷塘取了些荷塘的,效果又有了些许差别。锦阑心会心一笑,调制了三种不同的口水肥料,随后收拾完桌面,给花树罩上黑布罩,再让韵儿熏儿找了陶罐子进屋装好。
“娘娘,这是秘制肥料吗?”熏儿好奇问道。
锦阑心不置可否,朝着熏儿会心一笑,“好生收着,把这几盆花放好了,明日要做来大会用的。”
“是,娘娘。”韵儿应声,赶紧上前搬花盆,回头见熏儿没动弹,就使眼色让她过来帮忙,熏儿却还在那好奇,“娘娘,可以打开看看吗?”
“倒不是不让你们看,只是这要是被人知道了,明日就少了惊喜了。还是明日看吧。”锦阑心细心回答。
韵儿瞪了熏儿一眼,熏儿自知自己好奇过头了,忙听话去帮忙搬花,“娘娘,放哪?”
“放院子中就成。”锦阑心随意安排道。
“什么?娘娘,这多危险,晚上若是外边的侍卫打盹,这四颗花树岂不是要被人破坏了?”熏儿惊讶,放下手中的盆,急忙走到锦阑心面前。
锦阑心缓缓拿出绣帕,擦了擦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沾到的水滴,“放心。”
怎么可能叫人放心,这个时候,只有韵儿一门心思信任锦阑心,二话不说,自个甩着那两条粗粗的胳膊搬起花盆来。
“娘娘……”熏儿还想劝说,锦阑心却端起茶杯,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熏儿没有办法,只得按锦阑心的吩咐办事去了。
晚间,锦阑心叫来韵儿,细细交待了几句,韵儿马上心领神会,满口应了。
第二天一早,锦阑心还未醒来,浣碧和熏儿已经在院子里慌张得不行了,吵吵嚷嚷要去禀报锦阑心,只有韵儿死活拦着,让他们不要吵着锦阑心睡觉。
“花盆里的花都死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通知娘娘?”浣碧急得不行,一边说,一边让韵儿让开。
韵儿块头大,肉也多,力气自然不是浣碧能敌,被推了几下,韵儿纹丝不动。
“娘娘!”熏儿见状,低头钻过韵儿的手臂,冲进了内间。
霜雪桦梅则在外面瞧着,脸上也显现担忧,刑嬷嬷则转动眼珠子,死瞪着韵儿瞧,浣碧则趁着熏儿成功进屋韵儿跟上去阻拦的空挡,也跟进了内间。
“娘娘,花树都被烧死了,娘娘,您快起来看看吧。”熏儿隔着屏风叫锦阑心起床。
屏风内却悠悠然传来懒懒散散的声响,“知道了,去打水来给我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