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考完了,萱儿回来了,今日两更,以答谢各位亲们的喜爱。
这是一更,待会还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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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间流淌着一股子牛乳特有的奶香,配合着菱角的清香,浓郁与清爽并存,交织出不同一般的香甜。
平日也没感觉到这寻常的宫廷糕点有何不同,为何今日用了却有想继续食用的欲望?凤凌冽心中疑惑,拿起一块完整的牛乳菱粉香糕,再次咀嚼,依旧是牛乳和菱角的味道,可是却少了一种融会相通的香甜味道,两种味道充斥开来,凤凌冽皱着眉头,扭头吐在了一盘的碟子中。
“娘娘应了皇上的旨意搬去了长春宫,奴才们已经帮娘娘收拾好了长春宫,这才回来给皇上回话。”小福子微微弯腰,小心的观察着皇上的动作表情。
凤凌冽拿出橙黄色的锦帕,拭了拭嘴角,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动作真快,去,吩咐尚宫局的,挑几个机灵的宫女任她使唤。”
“是,奴才遵旨。”小福子躬身退了下去。
“皇上,右丞相在殿外候着,请求觐见。”管外事的于公公平日很少来养心殿,他上了年纪,皇上吩咐他在乾清宫当差,若没要紧事,他不会到养心殿来为人通报。
凤凌冽忽然想到了刚刚早朝下的有关司马天心的旨意,朝上的时候就多有微词,欧阳陆来定还是为了阻拦他要重新调查取证的事情。
果然,一进门,欧阳陆就跪倒在地上,“皇上,司马天心实乃贪官污吏,人证物证俱在,如此大费周章再调配其他人员调查此事,着实不应当呀。”
欧阳陆是皇后欧阳沁的父亲,此番跪地规劝,作为他女婿的凤凌冽却半点颜面都没给,撇着脸,吹了吹漂在在茶面上的几根茶叶,言辞悠长地道,“那你说何为应当?”
欧阳陆这招从未在凤凌冽这里失灵过,以往若是自己这番恳劝,皇上绝不会半丝颜面都不给,如此冷淡的对待他的,欧阳陆心里有些慌张,虽然自己贵为丞相,但在皇上面前,他终究是臣子,虽然自己是他的岳父,但此时此刻,他还是臣子。
“……”一时间,欧阳陆不知该如何回答,如若司马天心还姓锦,他欧阳陆才不愿意去趟这趟浑水。
“没话可说了?还是你也知道吏治贵在公正呢?所谓人证物证,如此天衣无缝,难道不叫人生疑?更何况,证人李祥还是他司马天心的舅舅,虽然没有血脉,但亲情辈分仍在,他如此决绝咬定不松口,难道真如他所说,是个忠心不二,铁面无私,大义灭亲之人?疑点重重,如若还任由原班人马调查,结果还需朕来告知你吗?!”渐渐拔高的音调,在最后一个字奔出口腔的时候,已经寒风冷冽,刺人心骨了。
欧阳陆跪着的双腿突然软了下去,自己怎么就只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了,听闻司马阑心一入宫就受宠,早朝还未得知,下朝一听到消息,一时脑热,想着除一个是一个,绝不能让司马天心也成为妨碍自己拥有半边天下的障碍,待抓住这个别人给的机会,再去除司马家其他人。却没想,皇上远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皇上说的极是,都是老臣考虑不周,望皇上恕罪。”欧阳陆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凤凌冽听了却觉得极端反感,抬手让他退了下去。
而此时的长春宫正热闹非凡。
锦阑心看那些模样端正,眼珠子滴溜溜转的机灵宫女个个都不顺眼,坐在正宫的雕花椅上,任由她们吵闹,自己端着手中的茶杯,看茶叶随着水汽翻滚。
“一个个都成何体统!娘娘还没选呢,你们就这番着急吵闹,许是我们娘娘会亏待你们不成?”刑嬷嬷怒斥堂下正你推我让的“机灵”宫女们。
七八个宫女顿时安静了下来,个个都低着头,只有一个上前回了话,“奴才哪会觉得是亏待,能给娘娘当差是我们的福分,只是我们几个都是熟识的,个个都想着替姐妹着想,就如此推让起来,还望娘娘和嬷嬷莫怪。”
刑嬷嬷看了锦阑心两眼,见她没有开口要人的意思,于是接了话,“原是如此,那也是我这个老人家给看错了,误会了大家,这就给各位姑娘赔罪了。”说着就曲膝致歉了。
几个宫女心里哪是如此想的,她们是忌讳这长春宫,已经有好两位娘娘相继在这宫里受了迫害了,而且跟着她们的宫女除了几个老嬷嬷,全都无一幸免,宫女们都传言这里有邪气,这要是跟了这里的主子,只怕会好景不长。她们可都还想安安稳稳的在宫里待到了年纪就放出宫去找个好人家过日子,可不愿意图一时的好,坏了以后的安稳生活。
果然都是机灵的,锦阑心听着她们的话,抬了抬眼,瞧见两个站在后边的宫女,一个婀娜多姿,一个唯唯诺诺,看着好似和前面的几个不搭界,从进门到现在,除了必要的行礼,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见刑嬷嬷和她们说了几句话,锦阑心终于开口了,“尚宫局把你们推荐到这里来,想必都是机灵能干的,既然你们都熟识,那最后面的两位姑娘为何不被你们推荐?”
“回娘娘,她们和我们并不熟。”有宫女答话。
“那好吧,她们两留下,你们都可以回去了。”说着,又拿出一锭银子,让她们分了作为赏赐。
既辞了这个会招来祸害的差事,又得了赏赐,七八个宫女个个都喜笑颜开,心满意足的退了。
被留下的两人好似还没反应过来,她们原本就是尚宫随意挑拣过来凑数的,却没想被选中了。好在她们并不在意到哪个宫里当差,这会正给锦阑心介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