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不假思索,目光诚诚,两个字让锦阑心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懂自己的意思,还给了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前生花费所有都没有换来的爱情,这一生却丝毫未付出就得到了一段真爱,锦阑心觉得有些恍惚,有些不敢相信,直到自己狠狠掐了大腿一把,剧烈的疼痛传来,才激起锦阑心的脑细胞,发放信息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两人相望无言,就这样落针可闻的坐在包厢半个时辰,直到忙完了的夏玉儿上来,才结束了两人之间的情感交流。
“你们仔细聊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了。”凤凌暝告辞,锦阑心送到了门口,才收回念念不舍的目光,回到包厢失魂落魄的坐下。
夏玉儿以为他们正在谈论锦天心的事情,又见锦阑心心不在焉,就轻声安慰,“天心会安然出狱的。”
“玉儿姐姐,我们今日不谈这个,俊哥儿呢?好久未见了。”锦阑心笑笑,一扫脸上的阴霾,灿烂阳光射进夏玉儿的心中。
夏玉儿知晓她的坚强性子,也没道其他,直接叫了人抱了俊哥儿上来。
而此时已经出了门的凤凌暝却痛苦万分,直接上了马飞奔而去。
也不知飞驰了多久,马匹都累得跑不动了,凤凌暝还是死命的挥鞭子,直到马儿疲劳过度,前腿一弯,将马上的人摔了下来。
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凤凌暝却失声跪倒在草地上。
这一片广袤的草地成了他发泄内心的地方,甩出去马鞭,一拳击打在地上,怨恨与感情的交织让他纠结万分。
一声轰雷想起,天边已黑云密布,老天爷还真是有悲天悯人的心怀,如此应景,豆大的雨水洒落,好让这个无声痛哭的人分不清是自己的泪水还是雨水。
衣裳尽湿透,眼角的泪水也不复存在,跪在地上的人起身站立。
身后有人撑伞而来,“舒服了吗?”
凤凌暝回头一望,竟然是凤凌雪,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兄弟可不是白当的,况且回去之后你嫂子也和我说到你对阑心动了真感情,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了,没想到你还真在这。”凤凌雪看着眼前的人,头发散漫,雨水顺眼散发滴落下来,如此颓废不堪的模样,凤凌雪只在皇上登基之后见到过他这样。
“呵呵,我还以为嫂嫂也被我假意的感情给瞒过了。”凤凌暝无暇顾及满脸的雨水,驰目远望,映现眼前的全是锦阑心的各个表情。
“我看是你被你自己的假意情感给瞒过了,早就劝你别用这样的方法,现在知道痛苦了吧。”凤凌雪心下叹息,有意无意的放起了马后炮。
凤凌暝却不搭理,跨步走出凤凌雪的伞下,伸臂,拥抱倾泄的雨水,良久才道,“我会成功的,美人江山如何不能兼得!”
凤凌雪摇摇头,不再劝说。
广袤的草地,在雨水的冲刷中反而更加的油光发亮,翠绿欲滴了。
乾清宫内。
皇上扔了一地的奏折,宫内伺候的宫女连忙上前捡奏折,却被皇上大声呵斥住,一个个都退了下去。
一旁采取观望态度的小福子,等皇上怒气平息了些,才接过奉茶宫女手中的茶盘,走到宝座前,轻手轻脚放下茶点,“皇上消消气,不过就是些功高欲盖主的奴才,可不能气坏了身子。”
凤凌冽哪里是因为这些奴才,而是有人上奏,道十三王爷大败匪徒,戎马归来,为何他的王妃人选却是名不见经传的四品通政使司之女戚淑楠,如此指婚是否有失妥当之类的言语,言辞甚至直指太后,因为小王爷的指婚对象却是左丞相闻名在外,秀外慧中温婉贤淑的二女儿司马湘,有大臣议论太后皇上偏帮自己的亲儿子亲弟弟。
他们哪知这母子三人早就不和,要说偏帮,那也是太后偏帮小儿子。
凤凌冽气的不是这个,而是更气联名上奏的奏折中还提出要将选妃的人选去除司马阑心的名字,转赐婚他人。
而这“他人”所指,则毫无疑问是十三王爷凤凌雅。
凤凌国自古外亲的帮助可以起到夫君帮协的作用,太后能坐上如此地位除了她生养了皇上这个出众的儿子,还因为她的本家有强大的实力,当初太上皇遭遇兵变,如若不是太后本家从中调遣发挥了重大效力,恐怕这江山早已不姓凤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