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阑心一边听着笛声,一边思索着凤凌雅的话,看来这曲谱到自己手上还是被人改了音调的,相府还真是深似海,光传个曲谱就能让人做了假去,那要是做其他事情就更被人左右了。
凤凌雅演奏到锦阑心卡壳的地方,道,“就是这里,你还记得怎么打拍子吗?”
凤凌雅知道锦阑心不会记谱,就让她打拍子,锦阑心跟着前面演奏的曲调轻声哼唱了起来,音调流畅,音色饱满,凤凌雅听得都忘记了记录,还是锦阑心提醒才提笔记录了下来。
最后凤凌雅问道,“说吧,作为帮我大忙的奖赏,你想知道什么?”
观察到凤凌雅今日心情没昨日消沉,于是就大着胆子说了,“我一直担心我弟弟的事情,听说皇上要下旨提前给我弟弟审判,我有些担心来不及想办法护他周全。”
“你消息果然灵通,我今日没上朝,但也听四哥提起过,皇上是有这意思,司马天心是个有才华的,但被人陷害也是他太过粗心,缺乏官场阅历。”凤凌雅叫人奉了茶,之后才回答锦阑心的问题。
一听这回答,锦阑心的担忧又加重了,不自觉的流露出焦虑感,也不愿多呆,马上起身,“我还是回去跟爹爹商量些对策才是,这就不打扰了。”
凤凌雅想帮忙,但在这时想想也帮不上太多,只得叫人驾马车送锦阑心回府。
可一到一个巷口,锦阑心突然叫停了马车,说是有事情还要办,就跟凤凌雅派来的马车道了别。
自个带着小草去了花店,见掌柜的都忙,就没待多久,在大街上溜达起来,她当时去见“镇国将军”坐的是他的马车,昨日倒忘了记路线,正晃荡着,那个叫宁昆的侍卫叫住了锦阑心。
锦阑心大喜,跟着他上了马车,这次锦阑心多了个心眼,把路线给记熟了,而且也让小草记住,免得自己忘记了。
小草应了,跟着记路线,马车七拐八拐走换了几条巷子,终于到了昨日去过的地方。一下马车,小草又被人带到其他地方去休息,锦阑心则被宁昆带去了卧房。
凤凌冽歪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本兵书,正看得出神,宁昆报告了两声,他才从书中抽离出来,放下兵书,正视锦阑心,那琥珀眸子比往日更冷冽,只看得锦阑心想逃避他的目光,炎热的天都被他看得降了几度。
“将军果然是爱看书的。”锦阑心轻轻福身行礼,算是见过镇国将军了。
凤凌冽眼神一收,也不说话,只身往里屋走去,锦阑心只得自己起了身,跟了上去。
锦阑心不明就里,感觉眼前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心思不好捉摸,但为了弟弟,她就忍了,见他脱了上衣在床上平躺下来,宁昆则在一旁服侍着。
一切妥当后,宁昆则示意锦阑心上前看伤口愈合的情况。
锦阑心上前一看,见除了昨日腐肉切除的地方有结痂情况外,其他小伤口基本已经好得超不多了,于是开口道,“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再还一贴药就成。”
“大小姐,你不开些药方吗?”宁昆疑惑道。
锦阑心哪懂开方子,自己治病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异能的,于是故弄玄虚道,“我的治疗方式不同,药我都放在比较隐蔽的地方,你看将军的伤口,痊愈已经指日可待了,难道你还非得让我开些苦死人的药给你家主子喝?”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好奇,也没见大小姐放什么药在纱布上,这伤口还真就好多了。”宁昆好奇。
“这可是家传秘方,哪能让别人知道了去,你知道我外公也是将军吧?他可是久经沙场的人物,药方传女不传男,传长不传幼,我弟妹都不知道的秘方,岂能告诉了你去。”锦阑心再次胡诌,见宁昆被自己忽悠的晕头转向了,就吩咐他去煮水,好上药。
宁昆应了话,出去了,内间只剩下凤凌冽和锦阑心二人。
一时间寂静的吓人,锦阑心急着想知道皇上的旨意何时下,又想知道旨意的内容,于是,打破了宁静,问道,“将军不是说今日会告诉我皇上的旨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