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啦,我哪来那么大胆子。”小莲忍着屁股痛,凑到小福子耳边,“我是因为瞧见皇上那用麻线缝好的伤口,那口子足有半尺长,想必也不浅,但是却没有多少血渗出,更奇怪的是,伤口居然愈合了大半,全然不像是昨日新有的伤。所以我伺候的时候一时好奇思索才失神碰到了伤口。”
“原来如此,你不说,这还真是个奇事。”小福子也顿生好奇。
话说两头,锦阑心洗好了贴身衣物,锦云心找了进来。
“姐姐,娘亲留下的锦帕能不能借我瞧瞧。”
“瞧它做什么?”锦阑心心生疑惑,抬眼望向锦云心清澈的眸子。
锦云心解释道,“我和小花最近在研究双面绣,忽然想起娘亲留下来的锦帕还像就是这个。”
原来是这样,锦阑心微微抽紧的心放松了下来,“倒也不是不能给你瞧,只是你不能拿去和小花一起研究,娘亲留下来的东西总是要好生收着的。”其实锦阑心是猜想,锦心如此重视这条帕子,想必是还在乎这锦帕的主人的,这锦帕不能丢,也不能弄坏了,锦阑心有预感,那个相爷爹爹不是不想认就不认的,总有一天,锦阑心还得拿着这唯一的信物回去认祖归宗。
“是,娘亲唯一留下的东西,做女儿的哪敢怠慢,我只看一下,确定了就行。”锦云心懂锦阑心的心思,也不点破,顺势如此说道。
锦阑心点点头,去内间的小盒子里拿出锦帕,小心交给锦云心。
锦云心手掌摊开,仔细看针线走向,来回在正面反面交替看着,头还不时的点点,似乎领悟到了是真谛一般,嘴角带笑,芙蓉满面。
“你瞧出什么来了吗?”锦阑心不懂针线,她培养了锦云心绣艺,自己却什么都不想学。
“当然,双面绣果然不是简单就能参透的,姐姐,你不知道,这双面绣可是凤凌国一大绝艺,已经很难再找到双面绣的物件存在了,小花姐姐说,双面绣已经失传了十来年了。”
十来年,那不就是锦心被休离开相府的时候吗,难道锦心认识双面绣的唯一传人?锦阑心猜测。
“照你这说法,娘亲可能和双面绣的唯一传人。”锦阑心道出心中所想。
“我也是这么猜测的,但是这锦帕的双面绣技法还不纯熟,虽然也绣出了这个字的双面效果,但并不好识别,这也可能是娘亲自己学着绣的,她不识字,针线也不怎么熟练。”锦云心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嗯,事实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你为什么突然对双面绣敢兴趣了?”
话题一转,锦云心居然答道,“要给姐姐准备嫁妆了,我听小花说别的大家小姐都是及笄前一年就开始准备了,我们锦家这几年虽然不缺吃穿用度的,但我想送姐姐一点特别的东西,想来想去,只有针线拿得出手,但又觉得自己的针线太过普通,姐姐要是想要,找个好的绣娘也能得了,就寻思出了双面绣。”
“还是自家妹妹贴心,但我又还没定亲,不着急。”锦阑心用手轻轻勾下锦云心的鼻子,开心地说道。
“我是不着急,我巴不得姐姐一直和我在一起,一想到以后嫁人了两人会分开,就有些难过。”锦云心居然动了感情,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锦阑心见她如此,才觉得自己幸福了,在她心中,有弟弟妹妹是她最幸福的事情,前生就期盼着有个兄弟姐们,还把白小韵当成亲姐姐对待,但到了白小韵要去照顾她自己的亲妹妹的时候,锦阑心也有此刻锦云心的感觉,感觉分开了,心也会远了。
“傻妹妹。”说着,两人抱头抹起了眼泪。
“大小姐,是否该用午饭了?”小草从厨房端了绿豆汤回来,不小心撞到锦阑心和锦云心的真情流露,为避免尴尬,装作没看见他们眼角的还挂着的泪珠,依旧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锦阑心和锦云心一同拿出绣帕,各自给对方擦了擦眼泪,然后锦阑心才道,“先喝些汤吧,妹妹,你也喝点,解暑气,润肠胃。”
见锦云心点头,锦阑心亲自接过小草手中的盆碗,用汤勺舀进两只青瓷小碗中,递给锦云心一碗,自己也拿了一碗喝了。
“你们底下的也多喝喝,这闷热的天气喝绿豆汤甚好。”锦阑心放下碗,“走吧,去大堂等着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