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说好话,我就会给你好脸色看,明天伤好了赶紧走,免得败坏了我的名声。”锦阑心如此想着,也如此说着。
男子点头,道,“你睡床吧。”说着还要起身,结果又被锦阑心给摁下去。
“让你别动,你还动,要是伤口裂了,我可不负责!”锦阑心也不懂,自己怎么火气这么大,虽然自己做的都是好事,但句句话都伤人,平时她也不这么说话的,只在教训奴才和敌人的时候才会把前生自私霸道的本性给露出来的。
锦阑心许是意识到自己太过刻薄了,神情顿时软了些,紧跟着,说话声也软了,“我是为你好。”
“呵呵,我知道。”那男子居然说他知道,真是个奇怪的人。
“我就在外间,你要是晚点不舒服就叫我。”锦阑心扯了一床薄丝被,轻轻给他盖上腿脚,“夜里寒气重,你的肚子受伤不能盖,就盖着腿脚吧。”
“怎么不凶我了?”什么?敢情你还是个受虐狂?
锦阑心鄙夷的白了他一眼,不再多话,转身去了外间。
本就是比较炎热的天气,但到了深夜时分,还真有些寒气,锦阑心好不容易睡着又醒了过来,瞧着外面的天,还漆黑一片,想必还只过了子时。
往内间瞟了几眼,见没什么声响,就打算再继续培养睡意,就在这时,内间传来那个男子的虚弱的声音。
“我……要喝水。”
是要喝水呀,锦阑心马上起身,拿出火折子,点了小油灯,倒了水,送去内间。
“来,喝水。”锦阑心扶起男子的头,却发现,他的额头很烫,难道他发热了?锦阑心心中一紧,开始怀疑自己的异能,难道不管用了?这项特殊用处,锦阑心很少用到过,只在锦天心被欺负的时候不小心用过,之后就再没派上用场。
男子张口喝了水,但神志似乎不太清醒,锦阑心赶紧把水杯放下,用自己的额头去贴他的额头,果然,好烫。
再看他的伤口,愈合得也很好,也没有裂开,更没有冒血,怎么会发热呢?锦阑心找不到原因,不会是破伤风吧?不会。那难道是发炎了?不知道。
绞尽脑汁,锦阑心这个菜鸟大夫什么原因都找不出来,只得自己去打了一桶冷水过来,反复给他的额头换帕子,中间他稍微好点的时候还去了净房一两次,躺会床后,锦阑心又继续给他灌些绿豆汤,继续换凉帕子,如此反复,男子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睡着了,热度也退了下来。
锦阑心收拾好脸盆之类的东西后,也没了睡意,打开门,找了块稍微高点地方看太阳从地平线升起。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阳光已经有些热度了,锦天心早就起床自己去军储仓了。今天他要去给他的上司军储仓大使致谢,感谢他对锦天心的提拔和重用,所以早早去了。
锦阑心再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那个男子了。
“呵呵,还真是守信,答应天亮就走,还真走了。”看来自己的名誉是保住了,锦阑心拿了帕子,把地板的血迹擦了,刚把血水倒了,就有丫头过来给锦阑心洗漱。
锦阑心似乎也习惯了,这是他们在职责,自己也累了,就不再动手,让他们都给自己收拾好了。
“呀,大小姐,您的好事提前了?”正在给锦阑心收拾被褥的韵儿突然尖叫道,她所说的好事就是女子的月事。
锦阑心心想,肯定是韵儿看到了被褥上的点点血迹,还以为自己好事提前了,“好像是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早上突然有那么一点点。”
“难怪,那趁着今天天气好,赶紧换洗了吧。”韵儿从内间跑了出来,手中还多了一套衣物,从里到外都有。
“先放着吧,我洗漱完就过去净房换了。”好在锦阑心有个好习惯,袭衣以及贴身的肚兜都是自己亲自动手洗的,不然,要是被地下的人洗了,还不发现她说假话了。
韵儿应了,把衣服放下,又去做其他打扫收拾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