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妹妹,你怎知她不会这样?难道是你为了前几日我们驸马酒醉和十弟闹了些不愉快,因而特意找来你的好姐妹来羞辱我和驸马的?”凤凌露抬了抬眼角,眼里露出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阴狠。
“你,你含血喷人,前几日那事明明就是司马威的错,要不是我们十爷说不想让母后听到不悦,我早就……”慕容丽气急了,竟然把心底话都说出来了。
“你们还真是胆大,到底发生何事竟如此让你们姑嫂结怨?”太后听这一事连着一事,火气更胜了。
凤凌露这时跪倒在太后面前,牵着太后的裙角,声泪俱下道:“说到这件事,我就替我家驸马委屈。那天驸马喝多了酒,走到一小巷子的时候,见一女子哭救,就头脑一热上前去救人了,没想到那行凶之徒居然是十弟,母后您也知道,驸马是个文弱书生,如何能敌得过十弟,直到有人上来劝架,驸马才逃过一劫。母后,您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哇。”紧接着就是七公主长歌当哭般的哭泣。
“凤凌露,你别颠倒是非,明明就是司马威调戏再先,十爷救人被怨再后!”慕容丽气急败坏,全名唤出以表达自己的愤怒。
“是你颠倒是非!”凤凌露反驳。
“是你!”慕容丽夺理。
“是你!”
“好啦,都给我住口!”太后被吵得心烦,不禁大声呵斥道。
众人见太后发怒了,低头的头更低了,出声的都噤声了,只有锦阑心抬头出声了。
“太后娘娘,民女有话,可否道出一二?”
太后也被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局面给弄糊涂了,现在有个人自个跳出来替自个分析,倒是省了不少事,也就点头应允了。
“首先,我们来说这十王爷和驸马的事。这里边有几个疑点,第一,凭借大家对驸马和十王爷的了解,驸马平日品行并不端正,而十王爷有个河东狮坐镇府中,又是个只好花草的,大家也能确定出谁调戏良家妇女的可能性更高。”锦阑心回头望了望慕容丽,希望她不会对锦阑心说她是河东狮有芥蒂,见慕容丽似是看懂了锦阑心的眼神,点头示意她继续讲,锦阑心才安心往下说。
“那万恶的坏人还能做好事呢,我夫君如何不能?”凤凌露反驳。
锦阑心笑笑,继续道:“第二,凭生活常理推断,是一个酒醉的更易犯错还是一个正常的人更易犯错,想必大家心里也应该有个答案。”
“酒醉又如何,照样可以救人于危难。”凤凌露继续反驳。
“第三,想必这当事人,也就是那个受害的姑娘,她应该可以证明谁才是调戏她的人。”
“那姑娘早就羞愤不已自杀了,死无对证,如何能证明?”难怪凤凌露敢来反口相污了,原来是唯一的证人早死了。
锦阑心依旧很淡定,继续道:“七公主有所不知,这姑娘原本就是我家丫鬟小草的邻居姐妹,自**好,她自杀前还见过我这丫鬟,给了她一封信,说是要小草帮忙收着,日后有用,这事碰巧被我撞见,也怪民女好奇心重,就要了信来说是帮着收,之后就打开看了,信上说她对不起十王爷的相救之恩,就是做鬼也要找司马威报仇云云。”
“你胡说!”凤凌露无法相信锦阑心所说的,自己百密一疏,原本想上养心殿到皇上那告风凌雪一状,结果皇上和军机大臣议了一整天的军事机要,完全就不理会他们的状告,后来知道太后这边有戏,就过来一石二鸟,没想到半路遇到个锦阑心来搅局。
“我有没有胡说,让我家丫鬟小草回去拿那封信不就真相大白了。”锦阑心表情淡淡,一副铁证如山的模样,丝毫不受凤凌露的公主气焰的影响。
“都如此明朗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太后轻捏眉心,大概是对这真相早就有了自己的判断,因为她脸色全然没有堂下跪着的各色夫人小姐的吃惊或者恍然大悟的神情。
“母后,女儿知错了,但是早上被她辱骂确是真的,而且您也确定了,这不可能是鬼怪之说。”凤凌露顾左右而言他,避重就轻。
“好,那你解释下你自己的尽早的行为。”太后不想多言,见锦阑心说话条条是道,想必她能为自己开脱。
“民女无话可说。”锦阑心确实无话可说,难道跟他们说自己是因为做梦梦到张林和那个贱女人,突然梦游误把七公主和驸马当成他们才破口大骂的吗?说出去谁信,还不如不说。
“既然如此……”太后略微有些失望,正准备给锦阑心下个宣判,这时候闯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