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开始有啧啧称奇,锦阑心在内心处也忍不住想要吆喝一声,以示自己对这个时代新型女子的夸赞之情,那种前世女子的洒脱和自由,平等与骄傲,在这个小姐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天,我算是服了这位小姐了,身手真是了得,居然能抢了杂技人的饭碗,夺了众人的眼球。”夏玉儿也在一旁称奇。
“果真是一奇女子,女子能有那样的武艺不值得好奇,我倒是对她那种动人心魄的胆敢魅力无从招架。”锦阑心应和,眼睛却死死盯着那火龙的吞吐,还有女子脸上那不畏不惧潇洒非凡的神情。
“姐姐说的极是,在我的印象中,除了丽姐姐有些泼辣之外,没有个女子会这样不畏世俗眼光,在众多男人女人面前耍弄这般的。”
锦云心说中了锦阑心所想,大凡在凤凌国所有的待嫁姑娘小姐当中,没一个不是守规守距,就算有些个性子活泼的,也会被家族的规矩,社交的礼数,乃至整个文化繁衍传递下来的女子传统给生生压制,怎会还有这等魄力。
但在这种封建礼教下,女子的这种行为终究是要引来一些世俗大夫的谴责之语的。
锦云心旁边就站着一个身着藏青色棉布长袍的中年世俗大夫:“女子这个年纪,当在家相夫教子,如此抛头露面,实在有失体面。”
言语中不乏贬低之意,声量不大,却引得其他受封建礼教迫害至深的男人们的共鸣,个个忘却了那女子飞舞火龙乾坤的高超技艺,即使那些曾经被她震撼到的人们,也都开始思量女子抛头露面的问题。
“这位大夫说的极是,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瞧着小姐的模样,应该二十有余,看装扮却是个没出嫁的,闺中小姐更不能如此在外乱玩。”又有一个中年男人,抚着额头从上往下打量起眼前正不顾他们的异样眼神挥动火球的女子来。
和中国古代很多朝代一样,女子是否出嫁,单从发式上就能瞧出来,这女子挽的发式是飞鱼流苏髻,这个年度最受小姐们喜爱的发式。
“喂,我说小姐,你要是嫁不出去,爷就收了你吧。”有好事者胆大包天,公然开始调戏。
锦阑心都听着有点生气,而夏玉儿和锦云心像是约好了似的,都将锦阑心的手攥得紧紧的,他们是担心自己像刚刚那么冲动上去给那个好事者两耳光,还是也都在替那女子生气呢?还有眼前那瘦竹竿的好事者,身着锦缎,那香包玉佩都是上品,一看就是个有身份地位的纨绔子弟,抬眼细看眉眼,锦阑心突然想起来一人,李忠,以前欺辱自己的村长儿子。不过,他那时那么胖,或许自己看错了。
来不及细想,这好事者还有同伴,一应起哄开来。
“姑娘,您就从了我们公子吧,那火球有什么好玩的,爷们陪你玩点新鲜花样。”
“兄弟们够义气,那就去帮本公子去带那小姐玩玩?”好事者再次开口。
他们几个貌似有点武功,一伙四五个,齐齐上去夺那女子手中的火球,可那女子也不是好欺辱的,拿了火球就开砸,一手两个,四下开打,一套招数,有条不紊,眨眼的功夫就让那四五人躺倒在地,个个呻吟出声。
“你居然敢伤我的人,有种报上名来,看大爷我不给你好看!”说着还撸起袖子,作势要开战,那两腿却直打哆嗦,一看就是个绣花枕头,没得什么厉害招数。
四下看热闹的人早就躲得远远的了,除了锦阑心他们站在那女子身后不远处外,已经没人敢上前来瞧热闹。
那女子稍稍犹豫了一下,面色凝重,似乎有为难之处,锦阑心这时候在手心按按锦云心和夏玉儿的手,就放开走到了女子前面。
“是个爷们就把你那快要哆嗦成拉面的小细腿给我站稳了!”锦阑心已经很久没这么大气粗粗的说话了,身体的所有细胞都告诉她,爽!
“你个小娘们,大爷我没和你说话!”一看是锦阑心这种文文弱弱的女孩子,细皮嫩肉就是好欺负的,那好事者总算是找回点男人的气魄,腿总算是没那么抖了。
“娘们也好,大爷也罢,就算你是皇帝,在我们这些小女人面前怂样尽露,只怕也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好躲得一时自我安慰。”锦阑心说完这话,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用到“怂样”这个现代用语,可看那好事者的反应,他应该是听懂了七八分,立马上了火气,但碍于锦阑心后面站着的那个武艺高超的女子,刚迈出了小腿又缩了回去。
“你竟敢如此……有种留下大名!”又来这招,看来你丫有后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