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走了,这蒋家的那帮子打手还在。为首的小头头对着锦阑心说道,“我们已经通知了我们老爷,你们至少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这人死的原因还不清楚,刘达也被官府的人抓了去,你们还要我给什么交代?”锦阑心叫人拿了椅子,在花圃旁的小房子里坐下,闲适的喝着热茶,已经到了十一月份,虽说阳光还在头上倾洒着,可还是有寒气,锦阑心刚生病痊愈,喝点热茶暖暖身子是好的。
小头头见锦阑心自个坐着喝茶,一副不打算负责的样子,就口不择言了,“你们锦家花圃抢了我们蒋家花圃生意不说,还找人打死我们人,这会还不打算给我们交代,这凤凌国还有律法道理没有?!”
锦阑心脸色一僵,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神情凌然,“说道抢生意,这会可说不通,菊花人人都能种,人人都能卖,岂是我开花圃种菊花就抢了你的生意?再说我没买下花圃之前,这刘伯的生意也是在那的,也不知道是谁以财大气粗为手段,靠低价击垮刘伯,害得他将花圃卖与我?”蒋家小头头一听这话,高昂的头颅总算是放正常了。
锦阑心接着说道,“说道我找人打死你们的人,这就更荒唐了,我们花圃开门迎客,即使对你们这些来找茬闹事的也没有关门拒绝,损失了上好的菊花不算,那都上了年纪的刘伯你们都能欺辱,他刘达做儿子的能不上前理论?本就该心平气和的谈,可闹到最后打成一团,可是我们锦家花圃的人挑起的?别不承认,你们来闹事可是有很多人看见可以作证的。”
“我们是……反正你们抢生意再先,打死人在后,你们要想不负责,我们蒋家也不是好欺负的。”小头头胀红了脸,找不出理由讨说法,只能反复讲已经被锦阑心推翻的理由。
“这件事情官府已经介入调查,要负责也得等查验结果出来才行。”
“行了,那你们就等着吧。”小头头知道自己不是锦阑心的对手,他转身招呼其他打手,“我们走,看他们以后怎么负责!”说话咬牙切齿,看来是恨上这锦阑心了。
锦阑心瞧见他们走了,摇了摇头,叫人换了杯热茶继续喝。
“大小姐,请您为我儿做主呀,他当时根本已经被那打手给压在身下不能动弹了,根本没法子伤人,更别说杀人了。”刘伯见人都走了,扑通一声跪倒在锦阑心面前替他儿子说情。
“这些你得跟官府的人说去。”锦阑心吹吹杯中的茶水,接着道,“过两天衙门就会判了下来,照我看应该不会判很重,刘伯,你放心好了。这两天你就别做事了,交代了小三他们把花圃的菊花都拔了,本就快谢了,还好损失不是很大。”
刘伯一听锦阑心的话,这才想起来自己儿子这一闹,花圃的菊花都踩烂了,“奴才儿子不争气,奴才该死。”
“他为了自己老爹跟人打架,只是方式不对,那份孝心还是好的。花圃的损失算我的,你就别担心了。”锦阑心喝了口茶,站起身,叫了周管家,上了马车走了。
这样过了几天,案子总算有了眉目,周管家来回话说,仵作证实打手死于心脏旧疾,并非被刘达打死,欧阳照就判了刘达无罪,但要他赔五十两银子的安葬费。为了这事,蒋家的人还跑去衙门闹事,可结果还是一样。
锦阑心突然觉得奇怪了,这欧阳照判案子还算是公正,后来又想到他背后还有一个谏官右丞相,不好好判案子也不可能。之后吩咐了周管家给刘达送了五十两银子以表彰他的孝子行为,但却传了话叫他收敛自己的鲁莽的性子,以后多用脑子办事。
这事就这么结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三年过去了。
这一年,大年初一,凤城处处都张灯结彩喜度春节。
“姐姐,新年好。”锦云心给锦阑心拜年,这四年过得很快,锦云心也出落得更加的出挑美丽了,虽然只有十岁,看着却比四年前的锦阑心十岁的样子要身量高很多,这也难怪,锦阑心和十王爷他们玩的熟悉了,小王爷又很是照顾,小日子过的舒坦了,当然就思索着怎么把生活质量搞上去,买了几头母羊养着,每天都给锦阑心锦云心还有锦天心喝羊奶,姐弟三个身量都高了许多。
锦云心眼前的锦阑心今年就要及笄了,大年初一正是锦阑心十四岁的生辰。
“呀,姐姐,今天你生辰。”锦云心拜完年,故作不知的突然想起锦阑心的生辰。
“别装了,锦阑心早就想着明年的今天了。”锦天心已经十二岁,却长得比锦阑心还要高了。
锦阑心今天换了身红底百花的缎子小袄,高挑纤细却玲珑有致的身段总算是没辜负锦阑心这四年来的悉心调养,白皙的面容使得并不十分突出的五官都精致了起来,还换了成年女子的妆容,当初被肥脸给挤成的小眼睛,也好像开了眼角,两眸水亮动人,顾盼生辉,虽比不上锦云心这个第一眼就动人心魄的美女,锦阑心现在的样子也称得上的第二眼美女了。
“锦天心,你就不能配合下云心吗?”锦阑心白了锦天心一眼,这小子那副德行怎么都改不了,“云心,待会来的客人不多,但也不能失了礼数,你待会亲自打发了小草小花那两个丫头好生提醒着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