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阳光明媚,祝竺念打算带着令狐安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刚走到房间门口,竺念就迎上了刚刚赶回来的云乐笙。
“念儿,你——”云乐笙抬起头,看着竺念。
但是当云乐笙看到清醒着的令狐安时,他彻底的忘记了自己之前要说的话了。
“安郎,你终于醒过来了!”云乐笙激动的喊道,在他的眼眶中,似乎也闪出了盈盈的泪光。
这完全不符合云乐笙之前的沉稳形象。
“是啊,我现在硬朗的很!”令狐安的心情也很好,他甚至腾出一只手来,在自己的胸口上锤了几下,以示自己身体已经恢复了。
“好兄弟!”云乐笙十分开心,对于竺念的担心和责问暂时的忘在了脑后。
云乐笙上前走了几步,帅气的搂住令狐安,两人在对方的背上互相拍了几下。
他们在用男人的方式来表达兄弟之情。
“乐笙,先帮我把令狐安扶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吧,他在屋子里躺了这么多天了,再不晒晒太阳就真的要发霉了!”竺念笑着和云乐笙说道。
这时云乐笙才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竺念身上,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竺念,多余的什么也没说,只点头道了句:“好。”
令狐安舒服闲适的躺在了摇椅上,闭目沐浴阳光。
竺念去厨房帮令狐安找些吃的,云乐笙见状,也趁着令狐安休息的时候跟着竺念进了厨房。
“念儿,你怎么不听我的话,竟然还擅自行动!”云乐笙来到竺念身边,不与其周旋,直奔主题。
“我怕令狐安等不起了。”竺念放下碗,认真的回答云乐笙道:“再说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令狐安也就救回来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好好的?你说你这叫好好的?”云乐笙用眼神来回扫视竺念露在外面的皮肤,包括额头上明显的结痂,竺念全身至少有几十处伤痕。
“比起令狐安的性命,这点小伤算什么?”竺念低下头说道。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在轩辕山出了意外怎么办?你让安郎怎么办?安郎不是白牺牲了吗?”云乐笙有些气恼。
其实他不仅仅只是气恼竺念的一意孤行,更多的,还是气恼自己的无能为力。
在自己的好兄弟危在旦夕,最需要他去救命的时候,自己却无法违抗皇命,赶往前线。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云乐笙无处发泄。
......
两人在厨房里争执了一会儿,没有停下的意思。
“念儿,我的粥好了吗?”突然,门外传来令狐安询问的声音。
云乐笙和竺念相互对视,心照不宣的停止了争执,云乐笙走到炉炤前,拿起一个盘子,盛起饭菜来。
令狐安推门进来,看着屋里还在忙碌的两人,笑着说道:“喂,我说,你们两个是属蜗牛的吗,到现在还没装好饭菜?”
“安郎,你怎么来了?”云乐笙端着盘子转过身来,皱眉朝令狐安问道。
“我都在院子里晒了多长时间了,再晒下去不是化了就是烤糊了!”令狐安打趣道:“所以我不得来这里催催你们呀!”
“好了,粥给你盛好了,可以喝了。”竺念放下勺子,把碗端到了院子里的圆桌上,然后又返回来扶走路踉跄的令狐安。
“你现在走路都还不利索,你没事就别瞎折腾了!”竺念白了无赖一般紧紧倚靠在她身上的令狐安说道。
“念儿,咱们两个还没有成亲呢,你这么急就开始嫌弃起你的夫婿来了?”令狐安笑着说道。
“哼!”这一次,竺念没有再说令狐安无赖,也没有反驳。
云乐笙端着一盘饭菜,看着前面那对和谐的身影,心中无限的惆怅和寂寞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