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关在幽闭的小茅草屋里,竺念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外面已经是什么时候了。
竺念口渴的厉害,都已经濒临脱水的地步了。她觉得有些头晕和虚脱,为了节省体力,竺念浑浑噩噩的睡过去了。
中途竺念感觉似乎听到那个中年男子来过一两次,但是因为太虚脱了,她连眼皮都没有睁开过。
不知又过了多久,竺念凭感觉判断出外面大概已经是黑夜了,她艰难的舔了一下皲裂的双唇,挣扎着睁开了眼皮,可以看到一条小缝。
六个黑衣人正坐在茅草屋的角落里喝酒吃肉。
“砰!”的一声响,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不知来人使了多大的力气,本就破败不堪的门被破坏的摇摇欲坠,只和剩下的最后一根木条承轴相连着。
竺念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一下子清醒过来,她艰难的抬起看向门口,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令狐安!?”竺念虚弱的喊了一句。
此时,黑衣人也因为突如其来的踹门声纷纷扔下酒壶,拔出各自腰间的剑,进入了警戒状态。
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有风从屋外吹进来,他的衣摆向前飘动。
那一尘不染的纯白色迎风飘舞,来人显然就是竺念口中的令狐安。
令狐安像一头发狂的猛兽,提着长剑冲进了破茅草屋里。
竺念虚弱轻声的呼唤声,充斥撞击着令狐安的耳膜和心灵。
他循声猛地转头看向竺念,那狼狈奄奄一息的娇弱身影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念儿!令狐安在心中心疼的默念。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念儿!”令狐安大声吼道,浑身萦绕着危险的气息。
黑衣人们没有回答,但是他们看到令狐安看向竺念,便很快的猜出了他的意图。
所以黑衣人们纷纷移到竺念的四周,将竺念团团围住,意图使令狐安没有任何可以接触到竺念的机会。
“谁敢动她——杀!”令狐安双眼猩红,朝几个黑衣人怒吼道。
“唔!唔!”竺念想到潜伏在外面的中年男子,开始不停的挣扎,奈何嘴已经被人堵住了,说不出来话。
绑在竺念手上的绳子很紧,几乎快要勒进她的肉里了。
加上这么一剧烈挣扎,竺念的胳膊和手上被划出多道血痕,渗出血来。
令狐安看着不停挣扎的竺念,快要心疼死了,他的愤怒程度已经达到了极点,决定速战速决,尽快救出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