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无勾唇一笑,得意之中没有察觉到对面过来的身影,吓得连连后退了两步,
“少,少主。”
“你对她说了什么?”皇甫枫的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没,没什么,”霜无语气支支吾吾,“只是看看夫人在府内住的习不习惯。”
“你不说是吗?”
霜无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窒息感觉也抵不过皇甫枫那冰凉杀意的眼神给她的刺痛。
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却抵不过一个出现不久的女人,那女人还是容澈的妻子,早就已经是破鞋了,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陛下身边。
“那女人残花败柳,行为浪荡,根本就配不上陛下您。”
“轮不得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可是...”
霜无看到他淡漠的眼神,心尖刺痛不已。
“若是再敢让我听到一句关于缨儿的不是,我让你不得好死!”
“啊!”
霜无扬起了头,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咬碎了牙也要自己吞下去,胸腔之间是那股强烈的痛意在打着转,压迫得她跪了下去。
舒红缨觉得外面有些声音,站起身想要去看,刚要开门,皇甫枫就进来了。
“外面,是什么声音?”
“只是野猫偷食,被下人给赶走了。”
“哦。”舒红缨点了点头,虽然犹豫,却还是问出了口。
“可是,为什么这府里的人,似乎对我很是陌生?”
“不止是你,他们对我也是不甚熟悉。我们经常在外云游四海,不喜在青州生活。”
“那,我的爹娘呢?”这么久,也不见她的父母。
“你娘与我娘从小就是世交,只是,你爹和你娘为了归隐山林,躲避仇家去了,早早地将你托付给了我们家,就是为了避免仇家的追杀。”
皇甫枫从架子上取下了一幅画像。
“看到这副画像了吗?”
舒红缨摸着这羊皮卷一般手感的画布,上面的两个女子,亲密无间,其中一人,与她长的极为相似,眉眼和脸颊轮廓,除却眉心的一点朱砂痣,看到她的时候,舒红缨的心尖流出溢出了一股温暖的感觉,很是亲切。
而另一个女子,和阿枫哥哥的母亲的眉眼也十分相似,
只是这画像上的人,成年女子身材,不似母亲那般身材矮小。
“我母亲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问的。”
“无妨,我不介意地,”皇甫枫拉住了她的手,“我们是夫妻,自然要坦诚相待。”
“嗯。”
在府中的另一处暗室里,安谧摩挲着手中的红髓玉,手中的司盘在触碰到红髓玉的时候,开始了疯狂的转动,整个暗室的空间都出现了变化和扭曲,
募地——
安谧手中的戒指就飞了起来,转动着闪着耀眼的光芒,飞速地盘旋着到了司盘的中央,周围的阵法也开始了运转。
以人为阵眼,以这整个少城主府为阵,以青州城无数百姓的性命为祭。
一想到这里,安谧的嘴角就勾起了一丝温柔的笑意,阿槿,你会回来的,对吗?
手中出现了一个司罗盘,放在阵眼处。
只是,周淑文的身体,会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