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迪再看自己穿着中衣,脑袋懵懵。
长生连忙拿出一套和他一样材质地春衣给李迪;“吹着北风呢,可别着凉了。“
“长生,我们这是去哪里?“李迪咽下口水。
“去塞外,去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长生道:”这两日,一切发生地太快了,从两情相悦到分离,,我不知道我能挨过多少个你不理我的日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阿珍,这样地日子晦暗无光。“他地声音越来越低:”我只是想到,以后听我弹琴的人,我抱着的人不是你,我就害怕,不是你还能有谁呢?“那种恐惧就像上百只蚂蚁在啃食他的心。
“所以我们离开这里,去过我们的生活,男耕女织,长长久久,平平淡淡的日子。’长生抱着她:“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那时我应该挺身而出。”
“没有什么是应该的,感情的事本就不能用应该二子来框定,我心里认定你是我夫君,就应该与你同进退。”李迪说出自己心声,重压一下解除了,无比舒畅。
“阿珍,从此以后一生一世我们永不分离。”长生心里热流纵横,自己一直渴望的就是如此简单,和所爱之人厮守一生。没有政治没有权谋,没有利益。只有美酒与。音律美人。
“好”李迪泪一下涌上来,哽咽到无法语言。
她需要这样的感情,需要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她,需要在这个陌生孤独的世界有归属感。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长生用拇指怜惜地摸过李迪落泪地眼角,目光深深,眼眶微红;’好。“
出了渝州,天空开始变得辽阔,一道灿烂地银河挂在天上,李迪和长生实在耐不住,趴在车门口,抬头往上看,微风浅浅送来一阵花香,马蹄踏起各种小飞虫。李迪和长生各种新奇,去捉对方衣服上地小虫。
有爱时发傻都是甜的。
坐了三天马车,大城不敢过只敢走些乡野小路,终于今日可以在一个县城过夜了。
三人打点好行李,小六留下看行礼,李迪和长生出去走走消消食。
县城特别小三条街道,来来回回的人大家都认识,路过都打声招呼,作为外乡人倒是引起了注意。
长生牵着李迪沿着青石板一直走,来到小溪边,一群孩子在溪里浮水耍,他们在上游,下游有妇人在洗衣服,不一会水就被他们搅得昏黄,下游得女人们拿着捶衣棍作势就要上来教训,孩子们哄笑着像小鸭子般潜水四散,留那妇人破口大骂。
长生和李迪觉得有趣,也笑出声,引得那妇人白眼连连。
小孩子们很少见过外来人,围着长生和李迪
“姐姐你长得真白。”个子最高得小男孩是孩子王,浑身黑溜溜得,脸上闪过一片红,扭扭捏捏道。
其他小孩也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清澈的崇拜。
李迪顺手抱起一个两岁跟在哥哥姐姐屁股后面的小女孩,她脸圆圆的,脸颊红彤彤,一手都是黏糊糊的糖,小心翼翼砸吧着,像憨态可掬的小动物。让人没有抵抗力。
“姐姐白的像刚出笼的馒头。”小男孩想起隔壁大叔卖的馒头咽咽口水。
长生一脸无语看着献殷勤的某小子,提起后领:“你看你这么大的人还流口水,羞不羞?“
小孩子使劲蹬腿挣扎。李迪忙接着:“你别弄伤了他,“
李迪和长生跟着小朋友们去摘野果,捞虾米,放牛吃的草。一天下来居然不觉得累,大概是没有做过好奇和新鲜感旺盛。
傍晚,一路小孩和李迪吃着糖和他们分离,四周传来回家吃饭的呼喊,小孩们答应着蹦蹦跳跳回家来了。暮色四合的长桥上,调皮的小孩,干完农活的男人,互相回应着往家走。院门口的女人开心地接应。一家人回家。只留下长生和李迪面面对望。
抬头瞧一瞧,眼前的男子五官深邃,只额头沾着一点泥,一双琼眸;“绿水青山言语中,渔樵耕读不问事。“
“一房两人三餐四季。“
“非也,非也,五人。“
“羞不羞。“我学着他嘲弄小孩的样子,引得他哈哈大笑。
时光也快
追兵来的更快。
是李夫人和章氏
李夫人拿刀逼近自己地脖子:“你若要走,便杀了我吧,我给你刀,你走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我害了你长姐你妹妹我——“李夫人撕扯着缰绳,她地话认真到令人恐惧。
长生阴沉着脸坐在车边,说:“你这样不觉得很过分吗?我已经在努力想做一个好儿子,对你毕恭毕敬,我放弃了琴艺,努力投身仕途,我日夜用功,拼命附和上司,讨好皇室,将尊严踩在脚底,可是呢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要放弃,我想我们之间真的没有母子情分了。”
“位高权重,这样有意思吗?非要众叛亲离吗,大姐三妹都过得不好,我也过得不好,荣华富贵都是枷锁!”长生极抵触反感的语气说。
“长生,你这是将我往绝路上逼呀,这么多年这么多苦都忍下来了,马上就要功成——你这是何苦?你是在剜我的心呀。”李夫人扬起了脸,泪流满面哭喊。
“阿珍,你劝劝她,你也为人子女,不能看着我们骨肉分离。”
“我,,我——夫人我们是真心相爱地请夫人成全。”
“我何尝不想成全你们,可-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身为女子身为母亲,坐在这个位置哪一样是只为了自己,我身不由己。”李夫人:“你以后也会是母亲,你会懂的。”
可她怎么会忍心把自己深爱男人的母亲逼上绝路呢
李迪难过地哭了,爱,怎么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