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夫人砰的一声跪下了,泪水滚滚而下,连连磕头:“妾知道错了,求公主饶命。“
李汝萍也跪下:“求公主网开一面,自相公去世,婆母夜里经常惊颤,神思不安,口不择言。无心之过,求公主看在夫君地份上,饶了她吧。”
衣夫人苍白的脸陡然间发青了一般,抖着嘴唇,断断续续道;“对,对对,公主你忘了你弟弟了么?他死的那么惨,你忘了么你小时候还抱过他的。他最喜欢你了从小就喜欢围着你转。”衣夫人越说越激动,身体不可思议地抖起来,往前爬,抓住荣安地衣角:“你跟你父亲保证过会保护他的,可是你,你们却放了杀人凶手——你——心里只有哥哥了没有弟弟,你们都是,你父亲他个没胆的,堂堂云南王被人家断后,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她声音尖细,又哭又嚎音量很高,蓦然让庭中众人呆了一呆
“我是看走了眼,皇亲国戚,狼心狗肺罢了。我的命好苦呀,我的儿呀。”她摇头摆尾如同疯子一般,李汝萍看了看荣安的脸笑地让人发慌,她连忙去扯自己婆婆的衣服。
荣安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衣夫人,冷声道:“和我母亲共侍一夫,不是你的骄傲么?宁愿无媒无聘地爬上我父亲地床,做这些让人恶心地事的人是你,后悔了?晚了!”
衣夫人呆住了心里有些怯了,随即看着周围这许多人,又鼓起勇气索性就装疯到底高声道:“共侍一夫怎么了?惠王还侍二夫呢,也不见她羞愧。”
轰地一声,衣夫人地话如同一颗原子弹将众人轰懵了,大家原本都兴致勃勃地看闹剧如今恨不得挖地洞遁走。疯了,疯了这女人疯了。大家看她如同看一个死人。
“公主如今帮着您那哥哥说好话,人家记得的情么?你在昭狱将王云孙打的死去活来,与你和太后的慕容家撇清时,拿人家当哥哥了么?“
李迪头里嗡嗡作响,王云孙那身伤,只有她才会下如此重手。
“好,好,好得很,“荣安高喝两声:”本宫很高兴这么多年了,你依旧宝刀未老,足以与我碰上一碰。“声音清亮缓慢:”这么多年了云南王府的事其他我都一清二楚,为有一件我不懂还请你为我解惑,我母亲惠王是如何死的?“
衣夫人闻言的脸转了好几个颜色,咬着下唇:“我,我,王爷是战死的。“
再度打断她,睥睨着她,冷冷道:“本宫不信,我母亲的尸体从东金运回来整整一个月到出殡,八王抬棺时已有两月余,棺有异香。而你却怀胎三月,当了衣夫人。”
“是大丽猛香对么?”
“不,不,不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说着往墙边冲去要碰头,立刻被周围的仆妇拦着,然后她嚎啕大哭不止,混乱不堪。’
这时管事妈妈带着李夫人章氏终于到了,看着这般场景,立刻叫人退散,然后指挥两个粗壮的婆子把衣夫人一左一右扶起来,上前请命道:“臣妇给公主殿下请安,这衣夫人神智不清顶撞了公主,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她吧,臣妇定会好好安抚得。”
三公主道:“姐姐,好不容易出次宫,就不要理会这些糟心事了,你我姐妹好好叙一翻。”
李夫人手里都是汗自己这点身份荣安定不会放在眼里,好在三公主帮了腔,感激地看了三公主一眼。
荣安点点头:“来人把衣夫人送回府好好管教,可莫让她伤了自己。”
“是。”
旁边几个粗壮婆子也蓄势待发,只能令下,就动手了。拉起就往外要走
衣夫人衣下水淋淋,尿湿了衣裤,摇着头:“不是我,不是我。”
荣安回头:“当然不是你,我母亲是为了大兴战死沙场,她是巾帼英雄,你蝼蚁罢了。”
众人符合道;“那是,那是。”心下也自己迷惑自己今日什么也没有听到。
众人没在好留就慢慢散了。章氏地车舆行西城口,章氏想到要选两个长命锁地样式。掀开帘子往外吩咐,长公主也掀帘子外望时瞧见了简府府车驾的标记,便遣人来请,两位刚在一起的牌搭子又聚在一起说话了,又邀章氏去别院打牌,章氏左右没事便带着李迪和五姐去了。
有一些时候没见静安长公主,她如今大儿媳有两个孩子二儿媳有一个孩子,大女儿也要出月子了,在家含饴弄孙不太出来交集,只从年轻满京都都知道她爱养菊和打牌,这却是戒不了,在府里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个人打牌了也没意思,这回遇到章氏是一定要打够隐的。
长公主发色乌黑,身子丰腴,面色红润,日子顺心笑纹便多了,见人便笑呵呵的,性子比第一次见开朗热忱。
长公主府的人办事麻利,再者这打牌的物件经常弄,准备地快。长公主坐在正上方,左手是章氏右手是威伯侯家的长媳梦氏她是文侯的表妹,下方是渝州刺史夫人方氏。
李迪挨着章氏和方氏中间坐着给她们续茶,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开始了。
打到天黑才散场去茶亭喝茶闲聊。
今日方氏手气【颇好,她乐呵呵地见李迪生的娇美可爱,又懂事听话硬是搂着亲了好几口,随后补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做见面礼,里面塞了一大把金锞子和一对羊脂白玉的手镯。
威伯侯长媳也补了见面礼,虽说章氏输了,但简府总的没吃亏。
“这非要赢了我的钱才给,”长公主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