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倒众人推,没想到这么想要自己垮掉的居然是自己的亲人。
“你是什么东西?”李迪冷呵:“就算我王家倒了,我母亲依然是皇上御赐的嫡妻,我是父亲唯一的嫡女,要发落也是父亲说了算,你一个妾室只是身份低贱的家奴罢了,哪来的狗胆在简家大厅耀武扬威。’
老太太没有说话。李迪再接着怒斥:“嫡母跪着,你作为家奴却站着,这是哪家的规矩?当今陛下以礼治下,你这是罔上。祖母你作为慕容府的正统嫡女,难道要罔顾礼教了么?任由家仆欺主。“
“一个下贱的姨娘拿什么主子的架子?”王妈妈冷哼。
韩氏脸上一顿白一顿红,却放弃了反抗,只带着哭声哀叫跪下。
“这韩姨娘还怀着孩子。”其麽麽求情道。
李迪跪的笔直一言不发。这就是阶层,我是正统嫡出,一句话莫说一个姨娘就是庶弟庶妹,还不是说打杀就打杀。家仆罢了。只是大家都顾着面子罢了。
嫡庶永远也是越不过去的坎。
韩姨娘以为王氏倒了她就能上位简直可笑,简家不可能会有一个当过妾室的主母。
除非简家所有的女子不再出嫁了。京都门户对这些可是意外地看重。
“老夫人,在王氏地屋子里搜出来的东西,带来了。”
正当老太太心里窝火时下人来报。简家的女眷都低声交谈。
‘母亲,要三思。“章氏对老太太说:“简家是大家族,府苑都是陛下亲自赏赐的,如是真查出有人在院里行巫蛊之事,传出去可是大大的名声不好。尤其这两年简家运势不强。”
“大夫人顾虑的有道理但是若真有人在府里行此事,不清理会危及府里人的性命。”韩氏十分忧虑:“自大兴立国以来就严厉禁止了巫蛊之术,陛下也及其厌恶。但王氏在搞这套是被陛下查出了的,若是不将府里清理干净,会惹上大麻烦。”
章氏和老太太都不说话,韩氏说完话将目光转向李迪故意大声说:“四姐儿,您觉得呢?”
李迪嗤笑一声:“人都说为母则刚,果然如此,韩姨娘自怀孕以来,原本温婉良善之人也变得咄咄逼人了。只不知韩姨娘听过一句话没有,爱子当为其计长远。“
“把东西端上来。“老太太说到。
“祖母。’李迪睁着清凌凌的大眼睛,盛满水波一样的讶异看着老太太。
终究老太太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不肯掩饰不肯如亲人一般包容。
大管家面色青黑,走过大厅时,担忧地看了一眼李迪。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手里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桃木小人,手脚齐全。小木人身上还有泥土,应该是刚挖出来。
“老夫人,是小人蛊。“
闻言众人都露出来害怕和厌恶之情。
小人蛊就是将被害人地生辰八字写在木头人身上,用针扎之,是十分怨毒的诅咒。
老太太脸色硬如寒铁,狠狠咬牙道:“好极了,果然是巫蛊之术。“
韩氏唇边瞬间划过一丝冬雪般寒冷的笑意。
“这东西是从哪里搜出来的?章氏问道
大管家跪地,扬手抱拳:“禀告老夫人,这些都是从二夫人房里的君子兰花盆里挖出来的。“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手掌狠狠排向桌面,发出巨大的响声。李迪紧紧盯着老太太。
“老夫人您看这是您和韩姨娘的生辰八字。”其麽麽仔细检查了道
韩姨娘紧紧搂着丫鬟,粉唇苍白摇摇欲坠,小丫鬟护住道;‘夫人,自姨娘入府来,姨娘一直对您恭顺,若是您不满她坏了孩子,您直说呀,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何哭要用这么阴毒的法子呀。“
“哈哈哈,一切都未分明,你一个低贱的下人居然要给当家主母定罪?“李迪淡淡瞟了她一眼,款步上前,站在王氏面前:”母亲,你不要怕虽然王氏深陷泥泽,但还有女儿呢,您分辨几句吧。”
王氏只是微微一笑,她色笑容却连骨头都是冰冷的,血管里没有丝毫温度:“这就是栽赃,那盆花不就是韩姨娘送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