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选择?”
“你生在皇室,就一开始错了。”
五公主抬起蒙眬的泪眼,无奈道:可金光那么远,女儿即便想回来省亲,山高水长,又能多久回来一次
贵妃深深吸一口气:“静思,母妃永远记得你,只要我和你四哥记得,母女一场,兄妹一场,只要记得我们此生缘分就没有结束。”
从未有过的惊恐之色从五公主一贯冷傲的眉梢眼角慢慢渗出,仿佛如冰裂前肆意弥漫的裂痕,碎成满地晶亮的渣滓,这是永别的话了。
她痛哭。
贵妃心痛紧紧握住和五公主的手:“母妃的母族慕容氏已无人在朝为官了,慕容氏的声望虽在,但内里实在不比从前了。对母妃也好,对慕容氏也好,我们都太需要一个强大的后盾来保证现在的地位永无动摇。”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决绝而坚定的冷光:“如果今日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给了你四姐,那萧家德妃如日中天,子凭母贵,他日你二哥问鼎天下,你和你四哥还有活路么?”
“我不仅是为了你四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五公主吃力地站起身子,任由眼中的泪水和着唇边淡薄削尖的笑意一同凝住,恍惚失神地一步步摇晃着走远了。
李迪看完也觉得心里闷闷的往回走,御花园四周隐隐有花香浮动,春天到了百花争艳,如今缺少了一株国色天香的牡丹。
“嗯“地一声极具缠绵,李迪拦住风吟,是假山那边传来的。李迪躲在一旁不多时阴影里出来一男一女。
“哪有人,这会子大家都在坤和宫。’
“我似看到有人影,可能是风吹得树晃得吧。“
两人回去假山,暧昧得声音刻意压低了,李迪离得近还是听得到。
倚在墙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颗心突突地几乎要从胸腔里蹦了出来。她的脑海里一片混沌,只是糊里糊涂地想着。
怎么会她?居然是他们!
脚下一阵阵发软,有些畏缩地蹲下身。风吟也吓傻呆呆道:“小姐。”李迪赶紧捂住她的嘴,拼命地摇头。李迪连拖带拉将她带到后殿廊下,低声道:“今日之事定要忘掉不可外传一语,不然我们必死无疑。”
“阿珍,阿珍,你在哪里?”四皇妃故意放重了脚步,一面说,一面故意往前疾走。那厢偷情男女刚要换衣服一僵
叶倾然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和鸳鸯嘀咕道:“明明说要来摘那夜来香的,远远就见进了院子怎得不见了。”
鸳鸯笑道:“,简四小姐可能看到您了,怕您悄悄的唬他一跳,别是藏在这里头了。“说完头偏向假山。
叶倾然一面说,一面故意进去想要寻了一寻,口内说道:“一定是又钻在山子洞里去了,我看你往那里藏。”
叶倾然和鸳鸯正要往里走。
“皇嫂?您在这里做甚?”司徒安一身武将服装,倚在假山,脸上都是不达眼底的笑意。
他是武将,负责五城守备。文帝有二子,四子和六子,长得最为俊美。自己夫君是贵气犹如嫡仙。而六子司徒安却带着一股子邪气,他长得像和敬公主也就是贤妃,但气质不像。贤妃虽就不出宫但叶倾然见过她一面,是个美人,只每日礼佛有一股子慈悲的意味。和这位六皇子的气场天壤之别。
叶倾然笑笑:“六弟你帮着简四藏在那里了?”说着头往假山后伸了伸,见一片水红色衣角闪过。司徒安拦着自家四嫂,勾勾嘴角:“何曾见简姑娘了?其他姑娘倒是有。”
如愿见到叶倾然脸上一红,然后转为忧伤:“老六,你也才成亲,莫要跟你哥哥学。六弟妹是个好的,没得寒了心。”
司徒安自然也是知道他四哥最近闹出的官司,私下兄弟都在说老四好福气,老四媳妇大气。但她心里也是苦。“
“四艘,我——“
“不用跟我说,留着给你媳妇说吧。“
半晌,司徒安往宫外走,问道随从:“有人进了御花园?“
“那时贵妃经过,遣了奴才去给五公主掌灯,好像是有一个粉衣女子带着丫鬟进了,奴才抽不开身。“
司徒安揉揉眉想了想,那简四好像是挺喜欢穿粉色衣服的。
附耳在随从道:“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