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大汉大步迈进屋里,一捏住他的手指手上一使力,只听一声沉沉的骨头碎裂声。付汉趴在地上,又哭又嚎。
“我可没功夫在这里废话。“李迪面不改色,风吟和小婷只见付汉手指完全往后翻折死死盯着那指头,吓的簌簌发抖,魂不守舍如痴呆。
付汉知道遇到了硬茬,是如何糊弄不过,有可能还会将命丢在这里,连忙道:“我有用,我有用。“
李迪冷漠的盯着他:“说罢。
付汉哆哆嗦嗦:“我平日里给鸳鸯楼送最灵巧的姑娘已经有五六年了,与殷掌柜也一来二去地熟了,后来她便托我与她办些事,也给我介绍些生意。其中便是往慕容府送幼女,这慕容府别院每月都要十个买断地幼女最好是无父无母地或者是远些地方地孩子。给地价钱也高,我与殷掌柜对半分,我得了这个生意自然是对殷掌柜更尽心尽力了。“
“说些我不知道的。“李迪不耐。
“只近来半年,殷掌柜托我将她的细软一一换成了银子存在了钱庄,不仅是细软还有古董首饰,胭脂水粉一股脑地慢慢全换了。我以为她是要赎身了。“
“存在哪个钱庄?“
“就鸳鸯楼前面哪个,存得一个叫何光的名字。“李迪对安部点点头,安部效率高早已安排人去调查了。
“其他的小的一概不知了,求女侠饶命。’付汉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想来这付汉确实也是个小喽喽。
李迪在屋里转来转去:“消息我知道了,但饶你。哼我与你的仇还未了。”
“仇?”付汉仔仔细细看了看李迪,姑娘穿着上好地雪光缎,一看就非富即贵,这样的人自己一般都绕着走哪里还敢惹。
“忘记了?那我来给你提个醒。十年前永州府永昌人鱼码头。”
“人鱼码头——?”付汉低下头有丝困惑,灵光一闪,面色有些白:“你,是你,你是那个异瞳地北漠女孩。”
李迪眉头一挑:“异瞳女孩?”李迪记得清清楚楚没有一个异瞳女孩,异瞳在这个时代视为不详,当时大家在一个马车上呆了那么久,肯定会发现的。
付汉看李迪的反应知道自己说露嘴了,立即闭嘴。
“说,什么异瞳女孩?“
付汉的额头冒汗,一咬牙道:“我记错了,只后来有一位异瞳女孩让人影响深刻,但那并不是在永州。”
李迪摇了摇手,笑道:“看来你还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呀。”屋内气氛冷了下来。
黑衣人将付汉拖了下去,片刻后,只见两个黑衣打扮的人,手上拖着个半昏厥的人进来,把人重重往地上一扔。
付汉连连磕头,满脸血:“求求你饶了我把。”
“是什么人让你连死都不怕了,我真真是好奇。“付汉颓然倒在地上,他知道自己今日是绝对走不出这院子了,闭着眼不说一句话。
“只是不知道,你那小儿子会不会和你一样,骨头硬。”付汉心跳剧烈,凝神去看:“女侠说笑了,我不曾娶妻哪来的儿子。”
李迪挥挥手,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挟住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站在付汉跟前。李迪才转回头来,轻轻道:“既然你无子,这个孩子有什么用呢,不如扔进后海喂我的鱼吧。”
那小孩挥着两只血肉模糊的手,哭叫道连连磕头,满脸不是血就是鼻涕眼泪:“干爹救我救我。”付汉确实人到中年得了一子,但做他这种买卖得刀口上舔血,仇家太多,不敢相认,只得将小孩子养在外地得远亲家,只逢年过节回去看一次,只叫干爹连爹都不曾叫过。却不想千算万算还是被找了出来。付汉抬头正见李迪嘴角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