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拉着她的手有些用力:“都是好孩子,都有赏。“却看也不看萧秀华。挥挥手几人便退下来了。气氛有些尴尬,
李迪侧头去看当事人,萧秀华倒是风轻云淡。
李迪没有留心脚下,简淑嫚和萧秀华离她最近,反应最快扶住了她。
李迪脸色雪白,但不是吓得而是痛的,脚踝咔嚓一声看来是歪了。所幸没有太丢人。
出了看台,李迪看了看脚底都是透明的液体,拿手摸了摸是油。自己走的最后一个,前三位都没事。看来是针对自己。
几人面面相觑抬头看向事发之处,那是命妇坐的地方,刚好是慕容家桌前。
这慕容家的人都是疯狗吧,抓住谁咬谁。
自己也没有得罪她们呀。简淑嫚提议
“妹妹这裙子是不成了,脚也要查看一下,不若去我的住所换身衣服,让风吟给你擦点药。“
李迪想了也只有这个方法了,带着风吟跟着小宫女去宣室。
打好注意等会多耽误一下拖延些时间,到点直接回家。微微放松了一些,跟这小宫女一起迈步出了宫苑。谁知刚刚走到门口口,就听到背后有个清扬悦耳的女声叫道:“简小姐请留步。”
来人穿着大宫女的衣服,李迪不认识她。
她挥退行礼的小宫女,微微一行礼道:“我家公主请简小姐一叙。“
走在路上时李迪想打探是哪位公主,那位宫女安抚道:“简小姐莫急,到了便知道了。“
暖阁里荣安公主身姿优美地走了过来,一派强者风范,有些烦躁的模样。径直就走到了李迪面前,莞尔一笑:“暖阁里实在太闷,喝了酒有些头晕。陪本宫出去走走吧?”
李迪自然是没有说不的权利,一笑领命,便陪着公主缓步走向楼阁房间外的长廊。
,风吟停在楼梯口左右为难。走吧,不放心李迪,荣安公主得威名她也是听过得,不走吧,这个地方又不是想留就能留的,正拿不定主意呢,方才得宫女已移步过来道:“跟我去后屋侯着吧。’
风吟无奈之下,也只好就这样走了。心里默默祈祷老天只有拜托你看顾我得宝贝命根子小姐了。
“简小姐,”荣安凤目中波光流转,凝于李迪的侧面,问道,“以前并未在京都听到过你的名字?如今你却有些瞩目。“
瞩目,李迪自诩一向低调做人,有些诚惶诚恐:“哪里,臣女只是个大门不如二门不出的深闺之人,是连公主殿下的些许风姿都难以触及的卑微之人。’
荣安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更加增了兴趣,“那为何裴珞,长生,皇祖母都对你另眼相看?
裴珞
裴珞
裴珞
这个名字一圈一圈在李迪脑海里回荡。震荡的李迪头痛脚痛。
她当然知道嫉妒能使女人有多疯狂,尤其是眼前这个已经疯狂过的女人。
“本宫真真是奇怪。””荣安目光如剑,语气中傲气森森:“你有哪点值得骄傲的呢?”
李迪清清嗓道:’既然如此,殿下在怕什么呢?“李迪语气一转道:“您的曾祖显宗时代,后宫美女如云有专出美女的聂氏,才女魏文姬,但显宗却爱民间女子。甚至夺人之妻。但显宗在位期间有哪个民间女子在宫中长久了的,没有一个有名分。反而中宫端木皇后仙逝,显宗情殇每年都要写诗悼念。”
她语气一转:“我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是什么人?”这就是痴男怨女,若是你真的那么珍贵,怎么会有人舍得将你往外推。
荣安闻言定了一下转而哈哈哈大笑,有些直不起腰来
“你真真有趣又大胆。”
李迪想这个时代没有精神分裂的说法,也没有人敢对荣安说她是个疯子,导致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喜怒无常,分裂的更加变态了。
“有趣真有趣。’荣安道:”你说的对不管是谁都不重要,只要我占着裴珞,其他人有什么重要呢。“
“那公主占有到他的心了么?“李迪简直想抽自己,让你多嘴。
“心?”荣安朗声一笑,深深地看了李迪一眼,随后她把目光放远,眺望着烟火下的紫薇宫,半晌后方缓缓道:“身在我傍就行,心得不到就毁了。这样也好谁都得不到“
“心死了就不会有那么多意外了。’
李迪
咂舌。爱是什么,这个问题问了千百年了。李迪想起《钟无艳》里的场景。
镜头里的芦苇如雪,漫天乱飞,不爱齐宣王的钟无艳不再丑陋。她眉眼如画,站在如雪的芦花中,也痴迷地发问:“爱是什么?”纠缠而来的狐狸精夏迎春答道:“爱,就是为心上人无条件付出、牺牲,一心只想让她得到幸福、快乐!”这是最好的,最完整的,最具有专业口吻的语气,也是最标准的答案。但是……
“错!爱是霸占,摧毁,还有破坏。为了要得到对方不择手段,不惜让对方伤心,必要时一拍两散,玉石俱焚!”钟无艳伤心到心如死水。
每个人都在爱,但慢慢地显露出爱而不得。你认为爱是什么它就是什么。而爱本就让人变得丑陋。
“你走吧,趁现在我心情不错。”
李迪咽下即将说出口地话,受惊地捂着嘴后退。
走远一点她回过头,天地间倒映地银花之间,华袍女子身形笔直,气势磅礴。却有些寂寥。
有些人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
权势,地位,金钱,荣耀是否都是镜花水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