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还不待凤英整个人反应过来,就望见面前这位的将军身后又走来了两人。
“陛下!”
凤英微微蹙眉低垂着头,这刚刚来的二人正是她的两位上司。风清扬与府主张蔚。
“又是何事?”天子面目紧张的看向二人,眼内含着不耐。
张蔚淡淡扫了一眼身旁的那位将军道:“陛下!天师府内传来的变故,缘于昌武国的怂恿,现如今应先稳定天师府内的情况才是最要紧的……且……”
“且如何?”天子满脸不耐的急问道。
多事之秋,因着拓拔的桃花节再一次的完美落幕,也相继引得了其他两国的忌惮,又因为史上第一国师带来的菩提灯给了拓拔太多的传奇色彩,这些日子这位拓拔的君主也自然是遇到了太多烦心事了。
“且,天师府内派系不明,恐有内变之嫌……”
“你说什么?!”天子惊喝,脸色微变。
“来人!”
殿外一阵脚步声传来。
“末将在!”
“派些人去看看天师府内是个什么情况!若是但凡有任何不妥贴之处,可行先斩后奏之权!”
门处的将军闻言微微一愣,张眼看了一眼天子复又看了一眼大司府的几位,默默地退出了大殿。
凤英因着这会看行头有些不大对,而她这会也是半尴尬半僵硬的状态。扫了一眼面前一直端着盘子的王大总管,凤英与之默默的对了一眼。
凤英快速接过了灯盏。灯盏在静悄悄的大殿内传来一阵光亮。接着便传来了几声“咔嚓”,“咔嚓”声。接着就如同先前的两盏一样,彻底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座孤零零的灯座。
声响声乍然传来,引起了面前几人的注意力。一瞬间几人的目光都向着凤英望过来。
天子眯眼,看向凤英,眼内划过一抹思绪。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平静,这股奇怪的氛围中,凤英心中透着一抹疑虑。
不知过了多久,凤英握着手中的灯座有些头晕眼花,迷迷糊糊中察觉出她的身子似乎有些奇怪之感传来。
“陛下!需要宫下去稳住天师府那边吗?”
天子闻言抬眼看过来,并没有立即回话。
大殿内沉默了下来。似乎都在等着同一个消息。
又过了一会,龙座上的天子也察觉出了事情似乎远超了他的想象,这会才逐渐有了一丝不安。
“劳烦大祭司前往天师府一趟,稳住天师府的情况了!”
天子既已发话,张蔚与风清扬自是领命了。只是二人转身的步伐却并不是一致的。
凤英头晕眼花之中见面前二人向自己递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目光。加上她这会头实在是晕的很,也没有太整明白。她只知道,如今的天师府情形似乎并不太乐观。
风清扬似乎也察觉到了凤英的状态并不大好,有些慎重的看了一眼凤英手中的灯座,面上露出了一抹思绪。
张蔚走至两步在凤英身旁也是突然一顿,看向凤英顿了顿目光,但接着还是缓慢的走出了大殿。
龙座上的天子眯眼,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这位天子也才忽然想起了殿内还有这么一个人。转而目光看向凤英时,微微含了一丝犹豫。
“凤英!”
迷糊了一下,凤英强制睁开眼睛看去。
“臣……在!”
“今日你虽解封了这菩提灯!但你远远还没有到朕真正满意的程度!至于赐封一事……朕允你一年内拿出成绩,朕自然会顺应当初的信言……”
“陛下!”风清扬闻言瞬间回了神。面上平静而温和,只是眸子内却是在闪着电与光。
“嗯?怎么?风爱卿还有何事?”
奇怪的是这位天子刚刚还是阴沉的脸色,这会再望向这位如今的右祭司时,却是突然收去了脸上难看的神色,面部之上也是划过了一抹怪异的神色。不似恼也不似笑。
似是在斟酌什么?
“按照昨夜臣与府主的推测,如今菩提灯解封是为命中注定的事,然则若星宿不达星位,恐怕关于另一则的“变动”,就要又有变故了,倒是恐怕……”
上座的天子闻言面色变了一下,再望向这会在说话的少年时,目光中也是闪过了一抹冷色。
风清扬抬头,嘴角含笑,模样不吭不卑,语气轻松而又淡然。
上方的天子微微咬了咬牙龈。
对!就是这该死的自得模样!
哼!
“那如风爱卿所言,又该当如何?”这句话这位天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了。
风清扬可不管如今这位天子的什么语气,他如今对这位天子也越发不待见了。若不是还没有到时候,他真想鸟不都不鸟这位了。
“自然按照章程便是……想来陛下亦得知昌武国想讨伐的心一直未变,如今我拓拔自当再该有个象征的人物了!”
“象征的人?”
闭了闭眼,过了良久,这位天子才复又睁开了眼眸。
“好!凤英!”
“臣……在!”
他们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凤英并没有听太清楚,他只听出了这会风清扬似乎还与这位天子疑似在讨价还价中,还似乎是为了她。至于讨到了什么,她后面因为头忽然的眩晕便什么也没有听清了。
“朕如今赐你正式为菩提灯引人!赐你见王侯将相,有上不达朝堂可行监督鞭策职权,赐你们凤家凤老夫人为一品诰命!赐你子孙百年享有世袭之权!”
“嗯?”
凤英还没有把话听完,在上面那位说话的夹缝中身子穆然踉跄了一下。
身旁最靠近她的风清扬立马把人给扶住了,直到上面那位终于把话给说完了,才得空望过来。
风清扬快速的行了一礼,一把拉过了身旁此时晕乎乎的人,嘴角微勾。
是为了这赐封才晕乎乎的?还是因为其他呢?
“嗯?”
这身子的热度不对!
少年面部一变。
“臣等已无事,臣便与凤使者一同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