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要是喜欢,改日叫放儿移几株送到李府。”吴英说道。
“这个逆子,整日就知道些花花草草!”
“还有烟柳。”李云启打趣道。
“你!”李兴官听出儿子是故意气他,狠狠道:“真是不务正业,学学人家放儿,连人家一半都不如!”
吴英听了,哈哈一笑道:“李公子性子顽皮,这倒是好事!”
“哼!好事?!”李兴官冷笑道。
要是这个儿子有大儿子的一点能耐,他这个尚首也能坐实了,也不用低三下四的来投合吴英,靠他的军权庇佑了。
吴英见他一脸悲伤,忙另说道:“改日,让李公子来府中多走动走动,同放儿多谈谈。”
“对!”李兴官转头看向李云启,问道:“听到没?!”
李云启低头不耐烦的回道:“听到了。”
话说不及,一行人走到了大门口,李兴官的马车,家仆一应准备好在门外候着。
“亲家,止步!”李云启摆摆手道:“咱们两家结亲,日后定要多多来往。”
“那是自然。”吴英在门口驻足,说道:“今日婚事仓促,你我兄弟二人还未豪饮几杯,有机会一定一醉方休!”
“一定一定。”李尚首拍了拍吴英的背,像是恋恋不舍的移开了步子,走到马车前,还回首望着吴英道:“回去吧。”
吴英也一副难舍难分的神情。
两人隔着马车窗还频频挥手。
“爹,你们假惺惺的,看的我真难受。”马车走远了,李云启才重坐回身子,刚稳下来,就被李云启说了一通。
“你懂什么?!”李兴官白了他一眼斥道:“不久咱们的脑袋都得仰仗他保全!”
“啊?我们要被杀头?!”李云启惊讶的看着父亲,心中惶惶不安。
“快了。”李云启淡淡的回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谁要杀我们?!你不是尚首吗?怎么会被杀头?!”l李云启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整个车厢内也没人理他。
李夫人更是安静的如空气一把,一直坐在角落中,手中搓着念珠,心里默念经文。
自从嫁到李府,嫁给李兴官,她就没奢望自己能善始善终,有些债是必须要偿还的。
李兴官干了多少坏事,她心知肚明,连那次设计陷害先主,她都知道。
要不是她连夜赶到庙里,强行将大火里昏厥的住持左灵救起,那座寺庙估计也没一人幸存。
就那次,她才被掉落的柱子砸到了腿,落下了腿疾的毛病。
一直都没敢跟任何人讲起这事,要是让李兴官知道,保不准她们母女两人都活不了。
她诚心向佛,始终相信因果报应,李兴官太过狠决,早晚会有阴债来寻他。
眼下,风云骤变,他开始急急结交吴英,又频频差李云启往醉心阁跑,还几次三番的让人快马加鞭的去沐日送信。
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