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剑横穿而来,打了个圈,将要落下来的刀棍生生砍断,又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
被一只手紧紧握住。
唏嘘声不已,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盯着远处走来的闯入者。
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路。
榔榆将手中的剑插入鞘中,紧随在即墨身后。
“放开这对母女。”即墨走到那个怀抱孩子的大汗跟前,命令道。
“哼,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大汉虽对刚才的出手心有余悸,但还是强做镇定的哼道:“别以为会点功夫就...”
话说不及,“噗呲”一声,一口鲜血自脖子处喷射而出,他瞪着圆溜溜的牛眼,缓缓倒了下去。
即墨一把将他怀中的孩子夺了回来,又一脚将他踢到远处。
榔榆拿出帕子,若无其事的擦拭了一番剑口的鲜血。
其他几个汉子有的吓得腿脚发软,有的举起手中残破的武器又放了下去,愣是没人上前。
“是滚还是留?”即墨一一扫过他们,淡然的问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确定来者不善的眼神,然后连手中的家伙也丢下,落荒而逃。
步伐之矫健无以形容。
即墨伸手将受伤的妇人扶起,关心的问道:“怎么样?”
妇人脸被摧残的青一阵紫一阵,落着泪接过手中的孩子,又跪了下去,“谢谢,谢谢官人。”
“娘!”小女孩也跟着边哭,便为娘亲抚抚凌乱的发丝。
“快起,快起。”即墨只得又将她扶起,从身上掏出一瓶别致的瓷瓶,递给她,道:“这是上好的伤药,涂一涂,很快就好了。”
妇人颤巍巍的伸出手,接了过去,再不知如何是好,“谢谢官人,谢谢,我一个妇道人家,早年丧夫,就我娘俩相依为命,今日遇见这般,唉...”
说着,越苦越伤心,即墨拍拍她的肩,将一张银票塞至她手里,道:“这些钱,留着添置些家什。”
妇人见状,忙推辞过去,慌忙道:“官人,我不能收这些,我们娘两个的命都是你救得,还给我这么好的药,我就不能再收钱了。”
“这药一定很贵,改日我多做些活计,把钱送到官人府上去。”
即墨初次见到如此大义的女人,虽一穷二白却坦坦荡荡,如此可贵。
“你会做活计?”即墨见她执意不收,只得又将银票拿了回来。
“会些,我们娘俩常常给人缝缝补补,靠这个赚些碎钱过日子。”妇人边说边抚着女儿细嫩的脸蛋。
“哦?”即墨灵机一动,说道:“既然如此,我铺子中正好缺一个缝衣的女工,你可愿一试?”
“真的?”妇人一听,欣喜的问道:“官人是哪个铺子?不知道我这活计嫌不嫌?”
“墨记布行就是,我看你衣身周整,想必都是自己的手艺,很好,改日可以前去一试,我跟老板安排好。”
妇人一听,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墨记商号一向严明,工钱也高,我一直想去,问了几次都不缺人,这下可好了,我们母女两个可算遇到贵人了。”
即墨听闻笑道:“这下不必担心了。”
正值南宫靖走过来,盯着即墨看了良久。
即墨回转身,拱手道:“南宫大人。”
“你认得我?”南宫靖诧异的问道。
“南宫大人心系百姓,体恤民生,自然人尽皆知。”
南宫靖摆摆手,“此事不提也罢。”
即墨识趣的转开话题道:“在下即墨,是这墨记商号的当家,得知南宫大人喜好神仙酿,不如,饮上一杯可好?”
“好,好,久仰大名,早闻墨老板慷慨仁义,不曾想这般年少有为。”
“既然如此,那请吧。”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