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即墨被他这么一说,仿佛又被勾起了曾经的回忆,“墨儿只是担心,妖姬此去,凶多吉少。”
原来她忧伤的是这个。
“但凡强者之路,必定要有些人用尸体为你铺出来。”洛世幕缓缓道:“你必定要踩踏着他们行进,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辜负期待。”
“是啊,这一群历经过家破人亡,被荆冀惨无人道的政治荼毒的女孩子们,别无选择的活着。”
“眼下你还不能太过心软,并不是代表你放弃,只是让她们都为瀛月的和平尽一份力罢了。”
“墨儿,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每一步或许都会有所牺牲,你越想便会越痛苦。”
“幕哥哥。”即墨听了他的话,抬起头,“嗯,还有很长很长。”
“眼下,妖姬虽被安插进去,但毕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风尘女子,最多只能在荆冀耳边吹吹热风,我们还是要笼络些朝廷要员,不然,仅凭妖姬一己之力,还是无法与党派抗衡。”
“是啊。”即墨走至窗前,向远处望去,内心中的压抑感觉释放出不少。
“如今的朝廷,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文官溜须拍马,逢场作戏,武官自以为是,百无一用,谁又能为我所用呢?”
“当然是有。”洛世幕也走到她身旁,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方。
“朝中有一人,正举步维艰,水深火热,眼下是最合适的人选。”
即墨将目光移向他,细细看了一番,挑眉道:“幕哥哥说的,不会是南宫靖吧。”
“正是。”
“可是他已年迈,况且几次三番递出了告老还乡的折子,荆冀愣是不批,这下,怎么为我所用?”
“我的墨儿。”洛世幕宠溺道:“一向聪慧狡黠,怎么今日这般糊涂。”
“嗯?”即墨不太明了他的意思。
“南宫大人之所以在城宫之中无立场可言,是因为瀛月城朝眼下净是些墙头草,他孤身在朝堂,格格不入。”
“心系先主,却又不敢声张,为民忧心,却又忍气吞声,如此这般,南宫大人自然还如走了舒坦。”
“那幕哥哥的意思是...?”
“要无声张的将南宫大人笼络出来,最好还不要让他知道你的身份,的确要想个周密的法子。”
“嗯,是有些难。”即墨沉思下来,脑袋不住的转动,“不然我去探探他的口风?”
“你有主意了?”洛世幕看向她,问道。
“听闻南宫大人素来喜喝神仙酿,我便以此来做一番文章。”即墨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惹得洛世幕笑出声。
“你啊,鬼机灵。”他用手指点点她的鼻子,宠溺道。
即墨向他眨眨眼,嘴角扬起。
一派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