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不迟,美食佳肴缓缓摆满了一桌。
即墨盯着面前五花八门的菜品,吃惊了一番,“朝夕,我们墨记虽说赚了不少银子,可也用不着这般铺张浪费吧。”
“幕哥哥在此,还以为我这几年变得奢侈了。”
“只是几个人而已,怎么准备这么多菜肴?”
朝夕听罢,委屈了些,榔榆知道内情,帮她解释道:“这事主子是错怪朝夕了。”
“怎么讲?这些珍品有许多可都是城宫里才食的到的美味,墨记出大把银子也未必能买的来。”即墨夹起一块鲜嫩的鹿肉,问道:“这谁猎来的?!”
朝夕张口刚想答话,被即墨厉声喝道:“先主在时,明文规定,绝不滥杀,这些万物生灵皆有灵性,谁敢大着胆子宰杀的?”
朝夕被主子的怒火吓得不敢吱声,泪又止不住落了下来,自从城宫出来后,主子很少再发起脾气。
今日这个怒火,语气冷的吓人。
“主子息怒。”榔榆见状劝慰道:“这不是朝夕,是李兴官。”
即墨将目光转向他,问道:“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主子有所不知,瀛月的一些新法,荆冀早便没放在眼里,近些时日,打着出城寻访的幌子外出打猎,丧尽天良,还以此作乐,猎物多者赏金银珠宝。”
“哼!”即墨气急败坏的将著筷狠狠一摔,“这个贼人!”
榔榆接着道:“李兴官在这可算是罪魁祸首,是他给荆冀谄媚的献上了一计,不仅获赏了绫罗绸缎,还有一些猎来的野味。”
即墨隐约有了些头绪。
“这些鹿肉,熊掌皆是李兴官的小女儿李依依派人送来的,说是难得口福,带给墨主尝尝。”
榔榆看了眼泪眼婆娑的朝夕,说道:“朝夕心心念念墨主,一直藏匿在冰冷的地窑里,今日两位凯旋归来,才舍得拿了出来。”
“是我错怪朝夕了。”良久,即墨叹道。
朝夕一听,所有的委屈烟消云散,“主子责怪的是,是我不守法度,惹了主子生气。”
说完,匆匆将那几个瓷碟收来,道:“我马上将这些菜品倒掉!”
等她手忙脚乱的忙活完,即墨开口道:“先主虽不在了,但政法必须延续!”
“荆冀所欠下的,将来一日,我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墨儿,看样子,时间不宜拖得太久,这瀛月的天,再如此下去将尽数毁在他的手中。”久不言语的洛世幕说道。
“嗯。”即墨严肃的点点头,道:“既然他李兴官频频做这个出头蛇,那就只好让他尝些苦头。”
她握紧眼前的酒杯,双目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