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说了,榔榆也未必懂。
“你只管去查好了!”
“那属下就先顺着这条线往下查。”
“嗯,只怕是要费些功夫了。”
“是,属下明白。”
“这之间的缕缕联系,倒是让我不得不怀疑,参天昱和那杀手是不是同一个人。”说完,即墨也开始在确定和不确定之间徘徊。
蛛丝马迹让她联想起来,虽不曾与参天昱相识,但看近些时日来昱商行的动静,也不难猜出,他做事阴狠歹毒,确实有可能是刺杀她的凶手。
然而那双和洛世幕如出一辙的眸子又让她踌躇不前,为何会这般相像?
“主子,还有一事。”榔榆最终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何事?”即墨也被打乱了思绪,抬眸问道。
“沐日城主参雷仙逝了。”
即墨盯着他看了片刻,问道:“何时?”
“昨日!”
“为何如此突然?”虽说她和那男人仅一面之缘,但印象颇为深刻,因为他的出现,带走了洛世幕。
还记得当时洛世幕见到那男人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冷冷的甩开了她的手,临行前只是不停的说了抱歉。
从那之后她心中对那个叫参雷的男人是恨的,因为他毫无理由的带走了自己贴心信任之人。
如今听到他死了,心里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一丝悲伤。
“据说是因病重之时误食了药草。”榔榆想了想,决心还是要将听来的尽数说清。
“将一种毒植物当成了雪莲草。”
“城朝的医师们会犯如此弥天大错?”即墨认为此事听起来更像谣言,朝中的医师们都是精挑细选,容不得丝毫失误的医者,哪里会出如此大的纰漏。
更像是有人要掩盖事实找的借口。
“是有人取错了药草。”榔榆依旧犹豫该不该说出那个名字。
“有人去瀛月严寒部取药,错把毒植物当成雪莲草。”榔榆又重复了一遍。
“哦?那这个人想必被当场杖毙了吧。”
“被打入了地牢。”榔榆深深地看了主子一眼,她侧颜相向,平淡无常。
“仅仅被打入了地牢?”即墨玩味的一笑道:“看来沐日的惩罚不过如此嘛,还是轻了些。”
毕竟是弑主杀君之事,怎可轻饶?看来参天昱的手段还是嫩了点。
“这个人,眼下或许还杀不得。”榔榆依旧盯着主子,寸步不放。
这下,即墨转过来,看了看榔榆投过来的眼神,沉寂了片刻。
“看样子,这个人在沐日有非同一般的地位。”良久,即墨才回到。
声音中有些颤抖,她自己或许没有感觉到。
“是,姓洛,兵马大将军!”榔榆最终说出来了这个名字,如释重负。
即墨微微张开口,又噤了声。
还须多问吗?放眼沐日还有第二个姓洛的兵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