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月暗暗跺脚,赶紧从窗前转身回房。
她拧着袖口,心里焦灼不安,来回踱步之间计上心头……
“舵公公不可能如此轻率,他作为开朝元老当差不是一天两天了……”
想到这里,夏凌月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随即她想起了之前给舵公公交代过的事情。
“……你一定要记得漫不经心的反复提醒她,就说麟王那夜确实去了她的寝宫……”
“奴才遵命!”
当时舵公公在回应这两个字的时候显得神情闪烁,随即将眼角往门的方向移了移。
“对了!他当时的手好像是……好像是……”
夏凌月努力的回忆起当时舵公公跟她相处时的所有细节,琢磨那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没道理!舵公公一直就是我母后身边的人,而且跟我母后有忘年的生死之交,怎么可能会背叛我呢?不会的!不会的!……”
她想到这里,越是提醒自己否定反而越发心里打鼓。
“想当初母后留下的那些可以买下半个城池的财富要不是舵公公一直从旁辅佐,哪儿有后来的倾城之交?”
想到这里她越发感觉到快要说服自己了,于是又起身踱到刚才的窗前,想要再次看看窗外远处的银杏树下,那二人的后续情况。
“难道……”
她刚踱到窗前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舵公公不是舵公公?!!!……”
她不仅在内心狠狠地捏了一把汗,随即怀疑的思潮不禁在脑海里蔓延泛滥。
“对!没错!除非舵公公不是舵公公!”
她的内心陡然打了个颤儿,随即两眼凑上了窗台前的缝隙之处,像一只瑟瑟缩缩的老鼠似的,眯着眼睛尽量作出小心翼翼地探头状。
“不见了!”
原来那银杏树下已经没有人了,只见银杏树的叶子沙沙直下,仿佛在娓娓道来的诉说着什么……
“哎……”
她暗暗地叹气,随即她又想起了之前吩咐舵公公时的那些细节……
“奴才遵命!”
当时舵公公在回应这两个字的时候显得神情闪烁,随即将眼角往门的方向移了移。
“对了!他当时的手好像是……好像是……”
夏凌月的疑惑又回到了原点,她不禁又开始冥思苦想这个问题。
“他的手当时好像是往袖子里缩了缩,感觉就像袖子里藏了什么东西似的……”
忽然夏凌月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感觉:“对啦!没错!当时舵公公袖子里铁定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否则按照舵公公的沉稳性子不可能露出那么明显的破绽,哎呀呀……”
她想到这里又猛拍了几下额角:“真是百密一疏啊!怎么当时没注意警惕这些问题呢?真是后知后觉啊!”
她不禁自怨自艾的捶胸顿足了一番,可是她冷静一想:“不了!既然事情已然如此,看来妘贱人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了,难怪鲜少来我宫苑闲晃的她今天会跑来做戏,看来已经不能够固守成规了,我必须得想个法子对付……”
想到这里,她又拿起了身旁的茶杯呷了一口茶,但却已经很凉了,她不由得微皱了皱眉头,将茶水吐到了一旁的花盆里。
“既然妘贱人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我该如何面对呢?看来她应该知道那夜去她寝宫的人不是麟王了,那么这场国之内忧外患的关系是否越发岌岌可危了呢?要是真的打仗了,天下的子民该多么水深火热啊!不能!否则麟王多年苦心孤诣的计划就会瞬间泡汤了,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夏凌月望窗外隐隐升起的一轮淡淡亮色的上弦月,她的眼角眉梢不知不觉凝成了一道焦灼的愁韵……
“这到底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