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凡派出去寻找上官雨茵的府兵没有送回消息。
出去核查任潇仪案宗的司晖也还没有回来。
坊间传闻扑朔迷离,不知真假。
批阅完公文的君凌越不想再等,决定亲自去一趟刑部。
君凌越:“我去一趟刑部,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外面的传闻不知真假,你不要乱跑,不要一个人出门。”
“嗯?你去刑部我跟你一起去啊。”
君凌越摇头:“刑部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不要去。”
“呃,这是什么理由啊,我又不是去那里住,只是过去看看,没问题的。”
“正好,我想去看望一下任潇仪夫妇,亲口问问他们关于任暖诗,温良,以及那个叫做吕佳盈的女子的事。”
君凌越眉头微皱:“可是……”
见君凌越还要拒绝,夏苏叶一把抱住君凌越的胳膊,开启无耻撒娇模式:“哎呀,可以的,可以的。”
“你带我去嘛,我会乖乖的跟在你的身边,不会乱跑的。”
“好不好,好不好……”
夏苏叶说一句好不好,摇一下君凌越的胳膊,说一句好不好,摇一下君凌越的胳膊。
看着突然对自己撒娇卖萌的夏苏叶,君凌越整个人都呆住了。
自己刚刚说什么来着,说这个女人不懂风情?
不不不,她懂,她可太懂了……
抱着君凌越胳膊的夏苏叶:“好不好嘛……”
君凌越:“好,好好好。”
下午四点二十一分,君凌越与夏苏叶抵达刑部衙门。
刑部尚书率领着手下的一众官员,颤颤巍巍的将君凌越与夏苏叶迎入后堂。
迈入刑部后堂的夏苏叶意外的发现了司晖的身影。
此时的司晖正端坐在堂中一张四方桌子后,专心致志的翻看着一本册子,看到君凌越一行人迈步进入屋中,司晖起身行礼:“王爷,王妃。”
夏苏叶:“司晖,你也在这里啊。”
“回王妃,正是。”
刑部尚书走到君凌越的面前,一脸讪笑:“哦,越王殿下请坐,越王妃请坐。”
“司晖大人请坐。”
“我们坐下说,坐下说,哈,坐下说。”
君凌越:“嗯,你和侍郎大人留下,其他人退下。”
“是,是。”
刑部尚书应了两声是后,站直身子,大袖一挥:“都下去吧。”
屋中。
夏苏叶看向司晖:“怎么样,任潇仪那个案件查好了吗,有结果了吗?”
“回王妃,查好了。”
“基本可以断定,任潇仪夫妇是被冤枉的。”
刚刚挥走一众手下的刑部尚书听到司晖这句话后,面色瞬间一白:“司,司晖大人……”
司晖:“怎么,尚书大人觉得我说的不对?”
“这……,这……”
刑部尚书面色惨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
司晖冷冷一笑:“呵,尚书大人如果觉得我哪里说的不对,可以反驳我的。”
“我这个人,最怕冤枉别人了。”
“这……,”
刑部尚书又这了一声后,浑身颤抖,面如土色。
君凌越:“说。”
司晖冲君凌越微微点头:“是,王爷。”
“属下走访了大兴街的罗记米粮店,询问了罗三才发现吕佳盈尸体时,吕佳盈的状态。”
“据罗三才说,那时候的的吕佳盈全身上下干干净净,衣着得体,神情安然,面色红润,似睡着了一般。”
“最重要的是,彼时的吕佳盈平静安然的面容上还带着浅浅的微笑。”
“这与卷宗上写的衣不蔽体,惨遭囚禁凌辱后灭口至死的死因死状有着极大的差别。”
“这是第一点。”
“第二,我调查得知,任潇仪为人轻检,虽然身为扶风书院的学官,却没有购置车马。”
“抛尸的话,不可能租赁马车。”
“自己没有马车,又不可能租赁马车,如此一来,任潇仪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吕佳盈的尸体从城北运送到城东的大兴街。”
“第三,那位指证,说,看见任潇仪带着吕佳盈进入任家的货郎不见了。”
“我搜寻了许久,始终找不到这么一个人,我怀疑,根本就没有什么卖生果的货郎。”
“这个案子,从头至尾,都是同华县县令温良做的一桩冤案假案。”
“卷宗上写的所有证词,证据,证人,还有任潇仪犯下的罪行,全部都是温良捏造出来的。”
夏苏叶神色怔然:“温良,为什么,任潇仪毕竟是他曾经的岳父啊。”
“就算任潇仪曾经阻挠过他和任暖诗的婚事,就算任暖诗对他不住,他也没必要这样做吧?”
“再说了,任暖诗都死了,他这样对任暖诗的父母,他,他这还是人吗!”
“任暖诗当初可是舍了一切跟他成亲的啊……”
夏苏叶又怒又气,激愤感慨。
君凌越关注的点与夏苏叶不同。
此时的他凝眉看向司晖,面色阴沉:“你说,那吕佳盈的尸身被发现时,穿戴得体,干净整齐,面容红润,神色安然,嘴含浅笑?”
司晖点头:“正是。”
听到君凌越与司晖的对话,夏苏叶也反应过来了。
“嗯?”
“这,这不是上官雨柔说的出现在热闹街市上的女尸的特征吗?”
上官雨柔和钱书剑述说上官雨茵失踪经过的时候,司晖并未在场。
因此,对于夏苏叶的话,司晖表示有些脱节,有些跟不上:“上官雨柔?那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