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今天干了这事情,也别谈什么修行不修行了。
但他在这一刻是愿意为沈可堕入修罗道的。
男人哭着不住的磕头,他低声道:“我再也不敢了……傅总,求求你了……”
“这次事情是告诉你,以后好好教育孩子,别拿几百块钱的东西教儿子坑蒙拐骗。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我查过你,你孩子身上发生这种事情还挺多的,你敢说每次都是巧合?”傅疏声音平静地反问。
男人一瞬间止住了哭声,他缓慢抬头看向傅疏,眼底带着无声的哀求。
“哪只手?”傅疏继续问。
男人忍着恐惧,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一个保镖上前。
只听见酒吧外面一声惨叫,等有人出来看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男人拖着自己脱臼的手,给医院打电话。
傅疏回到车里,脸色很白。
贺洲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问:“傅总,你还好吗?”
虽然知道自家总裁是因为记忆紊乱才将自己当和尚,但对于普通人而言,把一个人好端端的手给弄脱臼都会有心理阴影,更何况傅总拥有和尚心理的人。
“没事。”傅疏声音低沉,他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贺洲坐直身子,准备开车。
“你说,如果沈医生知道我一个出家人干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好一会儿,傅疏忽然问贺洲。
“傅总,你只是记忆错乱才会觉得自己是出家人,但其实,你以前没有失忆,做过的事情,比这更丧心病狂。不过那些都不是好人就是了。”
傅疏没有说话,对于他而言,那些记忆遥远,他甚至想不起来,就可以选择默认自己没做。
贺洲看他不说话,便也不多言了。
回到家里,傅疏又变成了那个温和而又无辜的人了。
贺洲给他开门,低声道:“你要是不想让沈医生知道你另一面,就维持好你现在这一面。沈医生到底是良民,有些事情还是隐瞒比较好,别把人家吓到了。”
“我知道,你回去吧。”傅疏道。
贺洲立即回到了车里。
一进客厅,傅老太太就语气带着嫌弃地说:“疏儿你知不知道要吃饭?临到吃饭跑出去,现在菜都冷了。”
“那你们吃了吗?”傅疏声音温和地问。
他在这一刻觉得自己有点虚伪,明明喜欢沈医生,却总是藏着,趁着她睡觉,碰她的脚,趁她闭眼睛,偷看她……在她不能察觉的背后,总是担心她跟别人男性过分亲密。
傅疏真的太讨厌这样的自己了。
“还没呢,你去哪儿了?”沈可从厨房里出来,口气随意地问。
傅疏有点心虚,他视线落在电视上,装作没什么事情一般的回答:“没事,就是公司临时有事情要及时去处理一下。”
沈可没有在意,她点头道:“你去楼上书房看看西西的作业做得如何了,是他老师今天下午在微信上布置的作业。”
傅疏赶紧上楼去。
“一看就是有鬼。”傅老太太对沈可说。
沈可有点意外:“怎么看出来的?”
傅老太太低声道:“他从小在我身边生活,就算记忆错乱,某些习惯还是存在的。比如撒谎就不敢看一个人的眼睛,你看他以前跟你说话,都是注视着你的眼睛的,今晚没有。”
“奶奶好眼力……但傅总为什么要骗我?”沈可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