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们怎么了?怎么才一天,这就把他拒之门外了?”
“没什么,下回他再来,你还按今儿这原话帮我把他打发了吧。”
“可是……”
“别可是了,叫你这么办,你就这么办,这难道是连姐姐的话你都不听了?”
“不是……”
“那就好。”刘疏桐留下三个字,转身回得屋去。
第三日,花沫第二次来敲门,刘清野按昨日的套路如是说,将花沫打发了;第四日,花沫第四次来敲门,依旧被拒之门外;第五日,花沫第五次上门,还是被刘清野打发走了。
这第六日清晨,姐弟俩正忐忑地等着花沫的敲门声,哪知,这日花沫竟然未至;二人不禁送了口气。
“总算是不来了。”刘疏桐话音里透着一股解脱之意,然而这双眸里,却有难掩的丝丝落寞;心下暗自想道:
“也就这五次的询问……”
转而,又觉出自己的贪心,不禁又想道:“刘疏桐啊,刘疏桐,你到底在想什么呢!这辈子,你就安心照顾好弟弟,守着他成家立业,伴着他终老吧,这应当就是你最好的归宿和命运了罢。”
这样想着,刘疏桐长长叹了口气,转身朝卧房走去;刘清野将姐姐这声长长的叹息听得真切,忍不住喊住刘疏桐问道:
“姐,你真不打算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事。小孩子家,莫要打听这么多事。”
“……好吧……”刘清野一脸无奈,只得作罢。
兰泽国。
书房中,兰泽王语重心长地向花若说道:
“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该立世子,也该成亲了!”
兰泽王后喝道:“对呀。”
花若应付自如道:“知道了,父王、母妃。这婚事事关我的将来,定会认真考虑的。”
兰泽王迟疑半晌,问道:“昨日中秋曲会上……你见那李丞相的外孙女儿,可觉得还行?”
花若端杯欲饮,听见兰泽王的这句话,这手中的杯盏却是静立在唇边,半晌之后,花若长吸一口气,将杯子轻轻放下后向兰泽王说道:
“儿臣不孝。任何事情上我都能依您,唯独这终身大事,恕孩儿无法弃自己的心于不顾……”
兰泽王一听这话,便感到口风不对,心中暗想:
“这小子,又跟我这里玩儿拖延战术,合着,我之前是不是对他太纵容、太宽容,这才让他以为自己可以悠哉悠哉地直到自己想要成亲的时候才去琢磨这事儿不成?不行!我得摆出点儿家长威风,给他施加点压力才成!”
如此想着,兰泽王猛地一拍茶案,腾得站起身来。
“又是这一套说辞。你究竟是打算拿这套说辞来糊弄父王到何时?你总说什么‘婚姻大事,不能只听我们的’,那好啊!我们就听你的啊!
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办,你想跟谁办?你倒是说说啊?
你这回来这几月,回回提及此事,你就回回搪塞开来,你当我们都是睁眼瞎吗?你若真是对此事有那么一点儿上心,还用得着父王求李丞相帮忙介绍适龄的女子吗?还用得着千里迢迢地把他这个远房的外孙女儿给招进宫来吗?
这一切,还不都是在为你辛苦、为你忙!你怎么就……你怎么就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呢?
这曲会上,你看都不多看人家一眼不说,现在你难道是还想拐弯抹角地告诉我,你以后连问都不会过问这与洪姑娘相关的一切吗?”
花若闻言,一脸震惊,虽什么都没说,但是满脸写着的“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的?”这几个字,将兰泽王看得气得直摇头。